别说伯爷姜景,就是老夫人梁氏她都不带怕的了。
田姨娘放完了狠话,撇了眼如画从厨房那头带来的油腻饭菜,大块的白肉在上头,还有些冷凝,上头都浮起了一层油,田姨娘以前在乡下时做梦都想着要吃上这大肉,如今进了府被养刁了,日日吃着,反倒觉得反胃起来。
莫说她,便是她带来的两个丫头如画如琴都不爱这油腻腻的饭菜了,但无法,如今伯府只提供这样的饭菜,油水是足足的,若是想要吃别的也不是不行,给银钱让厨房采买就是,就是二夫人柳氏都拗不过,塞了不少银子给厨房那头采买。
柳氏出身大家自然是有嫁妆银子,但田姨娘可是赤身白脸进来的,别说嫁妆箱笼了,身上就只有她生母黄姨娘塞的一点体己银子,统共就不过百来两,她还以为自个儿进了府后定然平步青云,这银两早就被她花光了,那厨房的婆子管事们都是见钱眼开的,没银子还想吃好的,想得美!
忍着反胃感,田姨娘眼中露出厉色,接过银箸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饭后,田姨娘连着喝了两碗茶才把那反胃给压下去,如画如琴扶着她在院中消食,只听一阵响动从院子外响起,歇一会又叮叮咚咚起来,田姨娘眉心儿蹙得老高,十分不悦:“去看看外头怎么回事,这谁在抄家不成?”
如琴应道:“姨娘放心,奴婢这便去。”
“卫氏这个贱人,定然又是她打得什么鬼主意想要折腾我!”田姨娘愤愤不平的:“我岂能让她如了愿!”
“姨娘说的是,老爷这么宠爱你,夫人要是识趣早就该灰溜溜躲一边了,她还敢找姨娘你的麻烦,等老爷回来,总有她苦头吃的。”如画跟着附和。
主仆两个满心都是想让姜景好生教训卫莺的情形,这厢,如琴提着裙摆急匆匆跑了进来,嘴里还大呼小叫的:“不好了姨娘,姨娘不好了...”
如画板着脸训她:“什么不好了,如琴,咱们入了府上,可不跟在府外一样大呼小叫的没规矩,让夫人那头知道了又要训斥姨娘了。”
田姨娘正要点头,如琴那顾得了这些,忙道:“姨娘,大事不好了,那、那隔壁的流云院,搬进来,搬进人了!”
如画还有几分不满:“搬进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知道什么!那流云院里住的可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听说还是给咱们爷当平妻的!”对如画一而再的打断,如琴也来了脾气,“眼瞅着老爷还没回来,大房又被塞了一个平妻过来,咱们姨娘头上可是结结实实压了两层人了!”
如画被说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再敢她争辩。
田姨娘脸色已经彻底黑沉了下来,问如琴:“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打听得可是真真的,那梁家小姐本来是住在老夫人不远的关雎院,这会儿已经从那头搬过来了,姨娘,咱们可怎么办?”
田姨娘使使捏着如画的手,冷冷的吐出两字:“回房!”
欢喜院的事自有人一五一十禀告给卫莺,她听说那田姨娘眨也不眨的就吃了那饭菜,用绣帕沾了沾嘴,才道:“这田姨娘倒是个狠的。”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那饭菜不是一日半日,是日日都如此,她还能狠下心吃下去,也莫怪心性狠辣,当初一个人就敢上京寻亲。
这份心性若是个好的何愁过不上好日子?但偏偏她要抢别人的,要踩着别人的痛快过上美满的日子,也就怪不得她不给她路走!
“再有心眼子还不是被夫人给捏在手里,她还能翻出什么大浪不成?”秋葵对田姨娘此人十分不以为然。
就是个见了爷们就走不动路的浪货!
“你还小,这男女的事还不懂。”世上的男人,大都就喜欢她嘴里口口不屑的浪货,越是朝他们□□,这些男人就越喜欢,越是端着,就越不得男人欢喜,不然这些男人为甚这般喜欢在外头鬼混?
像她们这般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