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又听他道:“只是我这也是为了表妹好,反正表妹是进我们姜家,给大哥做妾和跟三表哥做妾有什么分别?不都是自家人吗?”
“够了!”梁氏手中的茶盏都是一摔,怒瞪着姜三爷,胸膛起起伏伏的。显然是气得够呛。
别说梁五已经小声低泣起来,就是二爷都瞪了他好几眼,三爷姜坤摆摆手,“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
但覆水难收,方才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气氛一扫而空,气氛冷凝得很,面上说得再怎么光鲜,也确实如姜坤所言,不过一个妾。
柳氏眼咕噜转了转,朝卫莺问:“大嫂,你不说两句的?”
“我?”卫莺抿唇笑了笑,补了句:“既然玉华妹妹住了进来,再住在关雎院也不像样子,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把玉华妹妹安置在流云院,就在欢喜院不远,那院子宽敞,里头种的也是妹妹喜爱的牡丹花,妹妹定然是喜欢的。”
梁五脸上血色褪尽,白得很。
卫莺的话换做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但先有姜坤的话,再听这话就刺耳多了——她便再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又如何,在姜家,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妾!
这个大表嫂卫氏,何时嘴皮子这般利索了?
她不是应该憔悴不堪、畏畏缩缩吗!梁五暗恨,眼中带了几分沉思,想来想去也只有如今表哥去了那蒿州,那田姨娘没有宠压不到她身上去,这才让她有了喘息之地。
她都能听得出来,何况是老夫人梁氏,只见她目光一沉,凉凉的开口:“老大媳妇,你表妹正是鲜嫩的年纪,如今进咱们姜家那是委屈她了,玉华虽比不得你是圣旨赐婚,那也是梁家的女儿,自是与那些给爷们解闷的不同,以后你们一起伺候老大,也要共同掌管好后院才是。”
这就是明摆着给梁五抬位分了。
在勋贵人家中,除了正妻外,还有平妻的说法,说是仅次于正妻,这也是老夫人梁氏说让她们共同掌管后院的原因,但放到外头,这大周律法可不会承认平妻不平妻的,除了正妻外通通都是妾。
卫莺早就不想管伯府这一摊子烂事了,以为这个接手是捡便宜呢?“那敢情好,玉华妹妹来了,正好可以帮着管管中馈,我如今膝下有大公子,难免要分心。”
“我不...”
柳氏一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眼中俱是贪婪:“这感情好,大嫂你最近照顾大公子辛苦了,正好把中馈交给玉华便是。”梁玉华来的时候可是带了好几个箱笼的,里头定是那梁家给备下的嫁妆,倒是不知有多少家底,正好府中捉襟见肘的,梁玉华想管院子还能不拿银钱出来用不成?
她可不是大嫂是圣旨赐婚,又生了大公子,已经在府中站稳了脚跟,不贴补银子她们也奈不何,梁玉华如今正是势头最弱的时候,面皮肯定薄,被多捣鼓几句还不得乖乖交出银钱来!
就差明摆了说要梁玉华拿钱了。
梁五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们戳到痛处,气得险些要发火,死死咬着嘴角,脸色难看:“二夫人说笑了,我这不过刚进府,这中馈自然还是夫人管的好。”
“娘都这样说了,玉华你还谦虚什么?”
柳氏还在记恨着上回梁氏喊她跟着梁玉华学学的事。
“行了,今日难得家宴,都是一家子人,何必分得这么清楚。”梁氏只用了几口,闹成这样也实在没胃口再用下去。
这个老三也是,半点不顾念着亲戚情分,还有卫氏,说话阴阳怪气的。
柳氏装模作样的关心两句:“娘,可是这饭菜没胃口?”她转头就朝着卫莺不满起来,“大嫂,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好歹今日府上摆了席面,你怎的还弄这些有油腻腻的菜色,没看娘一口都吃不下了?”
老夫人梁氏难道不是因为被气着才吃不下吗?
卫莺也不跟她客气,直接道:“二弟妹难道不知道府上缺银子了吗?说来也是,咱们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