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罢了,堂堂伯府还能缺了几匹布咋的...”
田姨娘瞪了她:“如琴,瞎说什么呢,谁都是你能编排的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不,她说得对!”在姜景眼里,可不就是几匹布料的事吗?
他们伯府又不是没有?只是拿上几匹罢了,这还是宫里头看在伯府的面儿上才赏下来的呢,又不是卫氏的嫁妆私产,他堂堂伯爷,取几匹自家布料她凭什么不允?
实在是太小性儿了。
如琴虽然是随口一说,但听在姜景耳里却像在说他无能一般。堂堂一个伯爷,连个后院妇人都辖制不了,自己的爱妾要布料没布料,想换个摆件瓷器还得看人脸色,顿时心里一股子难堪涌了出来,涨红着脸。
“去,现在就去,给你们姨娘屋里的瓷器摆件都换掉,就说爷说的,我倒是要看看,这府中到底谁说了算!”
他手一指。
如琴心里暗喜,面上却尽得了田姨娘真传露出两分迟疑来,被姜景大眼一瞪,只得垂着头带着欢喜院的丫头们出了门。
一出门,她顿时抬起头,面上的小心也尽数化作得意,趾高气扬的要找回场子。
拿着姜景的话,那门中的库房管事自是不敢再阻拦,让欢喜院的人抱了好些上等的摆件走,又被如琴给明里暗里的挤兑了一番,哪里气得过,等欢喜院的人一走,管事直接去了正院告状去了。
欢喜院会告状,难道他不会?
“夫人,你可得给奴才做主才是,那欢喜院的也太霸道了点,府中可是有规定的,姨娘们房中的摆件瓷器是一年更换一次,这是老夫人定下的规矩,便是夫人房中都不能随意更换,如今他们说换就换,这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在库房当值的管事是伯府家生子,当年随着老夫人梁氏陪房嬷嬷桂嬷嬷的男人,唤周叔,也是府中老人了,又被安插在库房做事这样重要的位置,向来别人都得给上几分薄面,卫莺以前看在他是老夫人的人份上都多有忍让,这会儿这老东西被欢喜院给欺负了,心里倒是暗喜得很。
她都掌管府中中馈了,老夫人梁氏说是放手,却处处安插上自己人,给她下绊子挡道,处处跟她作对,就为了跟这些人斗智斗勇,她花费了大半精力在上头,精力不济,这才顾不上儿子,现在还想让她来当这个恶人?
这老东西,只怕得罪人的时候没少打着她的名头吧。
明明是老夫人梁氏的人,却处处说是奉了她的意思,让她得罪了人,让她出头,背了这锅,到头来老夫人梁氏还用这些人跟她打擂台,怕她独大,衬得她里外不是人。
还想让她跟以前一样,门都没有。
“周叔这话说的,那欢喜院的确是不把我放眼里,但他们也没把娘放在眼里才是。你也说了,这规矩是娘定下的,我和二弟妹、三弟妹哪个不遵从?照我说,这田姨娘竟然敢公然挑衅娘,实在是太过嚣张,我这个身为儿媳妇的,哪里能容忍得了!”
“周叔你放心,待明儿我便亲自压了那田氏在主院外头磕头,给娘赔罪去。”
周叔傻了都。
怎么、怎么扯到老夫人头上了。
他忙劝着跃跃欲试一副要替老夫人出头的卫莺,“夫人不可啊!”
“怎么?”卫莺面带不解。
周叔叹了一口,语重心长的:“夫人你想,老夫人如今年纪大了,本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哪里还能为了这些小事来分心?田姨娘过去磕头,以老夫人的性子还不得刨根问底的弄个清楚,万一再为了这事儿给气着了可怎生是好?再则如今老夫人把府上中馈悉数给了夫人来掌管,若是这点子事就烦到老夫人跟前儿,岂不是让老夫人对夫人有意见?”
他一副为了卫莺好的模样,只差拍着胸脯给她保证了。
呸!糟老头子坏得很!
不就是不想她把事情捅到老夫人跟前儿去吗?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