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惟原本对他怀有戒备,如今听他这样说,稍显放松。“谢谢,那就是闹着玩的,我不会当模特。”
“我以为你是想改行呢,其实你去娱乐圈发展的话也不是不行。”
苏惟惟摇摇头,她对那些真的没兴趣,不过齐元新说话时犹犹豫豫的,倒像是有心事。眼前的齐元新皮肤黑了一些,和从前不知世事的公子哥形象不同,如今的他多了几分男人的沉淀,肩膀像是能扛事了。
苏惟惟试探性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元新抬眸,没有掩饰眼里的炙热,他勾了勾唇,冲苏惟惟笑:“我想问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惟惟明显讶异。
“你不用急着回答,请听我说,那时候你指责我没有责任心,对你不是认真的,为了逃避责任只想跟你私奔,却从未想过娶你,没有考虑过你和孩子的感受,我当时愤怒难平,不能认同,可这一年多我冷却下来,忽而明白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时候的我太不成熟,但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我变了很多,如今我在省城开了一家培训机构,还做几份别的生意,小有成绩,养活你和孩子没有一点问题,我就想知道,过去这么久,我在你这,还有没有追求你的机会了。”
如果他像从前那样说,苏惟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怼他,可如今,齐元新语气诚恳,到让她不忍心说重话了,其实书里的齐元新虽然背叛了原身,不是良人,但感情的事很难说,作为丈夫他不合格,可人有不同面,眼前的齐元新让苏惟惟刷新了对他的刻板印象。
苏惟惟笑笑:“你还不知道吗?我那死鬼男人回来了。”
齐元新被她说的一愣,随即苦笑,“惟惟,你可以拒绝我,但也没必要说这种谎话。”
谁都知道苏惟惟的男人死了,这都好几年前的事了,用这种理由拒绝他是不是太敷衍了点?
“没骗你,他只是失忆了,我来省城后没多久我们就遇到了,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谢宝芸。”
齐元新这才慢慢正了神色,他一时无法消化苏惟惟的话,梁鹤鸣竟然回来了?那个被他一度视作情敌的男人?他皱眉,“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嫁他只是迫不得已。”
“以前是迫不得已,但这次见面我们又重燃爱火了,总之吧,我很确定我不会背叛我老公,所以,抱歉,这个机会不能给你。”虽然贺东霖在她心里只是比炮友更亲密一点的存在,可只要她和贺东霖在一起一天,她就必须给自己男人面子,齐元新年纪也不小了,她不能耽误人家,人家喜欢她没有错,如果不直接拒绝,而是一直吊着,那就未免有些太缺德了,所以她说的很明白,“你现在叫我给你机会,不是在挖有夫之妇的墙脚吗?虽然我这人挺开放,魅力也大,但也不会做这种事呀,你一个大好男儿,不如去看看其他女人,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你说对不?”
本来是很严肃的话题,被苏惟惟插科打诨一说,就连齐元新都忍不住笑了,虽然被拒绝依旧是悲催的,可心里至少没那么难受了。
说话间,一个身影走近,不知何时贺东霖竟然走了过来,苏惟惟下意识一喜,三步跑上前搂着贺东霖的脖子,想跳到贺东霖身上的,奈何跳了好几次没跳上去。
不想承认自己变胖了,苏惟惟抿唇,自认风情万种地冲他抛了个媚眼,“贺总,你怎么回来了?”
她突来的热情化开了贺东霖眼里的寒冰,他扶着她的腰,垂眸,“文件丢在家里了,正好看到你和人说话,就下来打个招呼。”
也就是说,他可不是为了捉奸而来的,既明智地表明了立场,又暗示自己胸襟的宽广,说话水平之高,让苏惟惟自愧不如。
“那你们认识一下?”好歹也知道这隐形的绿帽是谁给戴上的吧?苏惟惟对于这种修罗场现场倒是挺乐见其成的,反正她也没出轨,就是出了,那时候贺东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