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嫁,心比天高,总觉得天王老子都配不上。”
丫鬟是外府的,自然谈不上什么尊敬,又同是女子,对闻人钰羡慕的同时还有鄙夷,语气中都是难掩的酸。“可真是做作。”
“就是,装什么清高啊。”
蒋嘉悦和沈离经都听到了,二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挪开目光。心里都有些暗爽。
闻人钰这个女人,虽然美名在外,钦慕她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可在名门贵女这里就不一定了。就像闻人宴和闻人复,是京城女儿家的梦中情郎,却是所有公子哥的噩梦,他们的名字往往随着棍棒巴掌一起出现。
就连沈离经和她二哥在祠堂挨打的时候,她爷爷也是一边骂一边说:“你看看闻人氏的几个子孙!就住在隔壁!你们两个就不知道学一学他们!那个闻人宴,年岁尚不及你们,四书六艺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都气派!你们呐,出门就给我丢脸!没出息!”
她爷爷一骂完,沈离经就抱着猫坐在他墙头大声念家规,把闻人宴烦得要死,最后看他黑着脸“啪”一下关上大窗,然后哈哈大笑。
可惜的是后来运气不好,碰到了闻人钰,估计是被告状了,她又被罚跪祠堂。还听说闻人宴的奶奶要给他换院子,不过好在被他拒绝了,沈离经就收敛了一段日子。
蒋嘉悦走在前面,沈离经正走神,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惊呼。“嘿!快让开!让开让开!”
红黎不在她身边,出了点事倒是拦也拦不住。沈离经心口一滞,腰间横过来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拢到怀里,避开了失控的马。惊慌间,她只看到了一片白色衣角,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那匹马并不是冲着沈离经去的,她只是站的近,真正差点受伤的是蒋嘉悦。
令人意外的是徐子恪出现了,在那匹马接近蒋嘉悦的时候,一用力把人扯上了自己的马,避开了惨剧的发生。
只是这姿势称不上好看,一安全他就把蒋嘉悦放了下来。正是少年意气,接触到女子柔软的腰肢,徐子恪的脸通红一片。“得罪了,六公主。”
“多谢徐公子出手相救。”蒋嘉悦脸色没有阴沉沉,对着徐子恪难得的露出个笑来。
“怎么了,吓到了?”闻人宴的手仍扶着沈离经,眼神中的关切毫不掩饰,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心照不宣。
刚才那匹马还没冲出围栏的时候,谁都没反应过来,也没注意到那里走过去几个姑娘,丞相倒是突然从看台上翻下去,冲过去将崔琬妍拉到怀里。
这反应速度,除非他是一直盯着那个姑娘看,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冲过去。
“我没事,好了。”她稍微一颔首,闻人宴就明白了,自然的松开她。
“琬妍!”崔远道急忙跑归来,眼神关切地打量她。“有没有受伤,身子还不好不好。”
沈离经简直想翻个白眼,还要和他一样装模作样的说两句:“让兄长担心了,琬妍无事。”
崔远道对着闻人宴行了一礼:“谢丞相对家妹出手相救。”
待人接物都温和有礼的闻人宴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道:“不谢。”
沈离经不知道是为什么,崔远道却清楚。闻人宴只是在帮自己的人,用不着他来谢。
真是个小心眼的,亏他还是丞相呢。
“琬妍,今晚你还是要回府一趟,你嫂嫂有话对你说。”
“可我才刚回书院,总是这般旷课......”沈离经说着就去看闻人宴的脸色,他点头。“无事,明日的课,记得回来。”
明日有闻人徵的课,当然要回来,他最见不得用心不专时常请假的学生。
不远处,蒋子夜在暗处打量沈离经。
家大业大的闻人府出手也算阔绰,奖赏都极为丰富。徐子恪最后是让家仆一箱一箱把宝贝往外搬,那些惨败的一个个都眼红他。本来还有一个匣子用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