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个。
他心中不平,追了过去。
沈离经一路上没见到宁素,越走越觉得心头堵得慌,手稍微挣脱了几下。闻人宴停住,眼神平静地看她。
沈离经靠着墙捂了捂胸口,猛得咳嗽一声,他俯下身子,慌乱关切地扶住她。“如何?可是发病了?”
不等她答话,又剧烈的咳起来,脸上因此带上了病态的红晕。
傅归元追上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还以为闻人宴这是要对沈离经做什么,急冲冲跑过去还没开,地上湛出了几多血花。
沈离经眼里有因为咳嗽而盈起来的泪花,嘴角边,下巴上都染了刺目的红。
傅归元站住了,一颗心脏被揪紧。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离经咳血,若不是这样,他差点都忘了,眼前这个姑娘是个大难不死的人,她是从亲人的尸骨里爬出来的。
那个时候,她得有多疼,而现在过去了这么久,是怎么让一个能赛马喝酒的姑娘,变成现在这样会咳血的病秧子。
傅归元的嗓子干涩,声音带了些哽咽,望着她想说点什么。“我......”
一个字刚出口,沈离经就被闻人宴打横抱起,快速离开了。
“我去你娘的!闻人宴你这个混蛋!”
闻人宴对傅归元破口大骂的行为没有丝毫反应,沈离经探头去看,他的手故意箍紧了些。“不用理他,我带你回去。”
闻人宴刚递给她一块纯白素帕,就连手帕都染了他身上的香气。
沈离经也知道闻人宴认出她了,也懒得再装。“回哪?”
他答得坦然:“闻人府。”
“我不去。”
他蹙眉:“为何?”
“我为何要去。”
傅归元追上来要拽住闻人宴,被他一躲。闻人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堂堂一个丞相,怎得这么不顾礼节,平白坏了女儿家的清白,简直臭不要脸。”
旁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偏偏是最臭不要脸的傅归元。
沈离经的眼角抽了一下,把头埋到闻人宴胸口。“赶紧走,听他说话就烦。”
“我听见了啊,你这姑娘怎么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呢。”傅归元缠着他们,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嘴碎得要死。
闻人宴斥一句“闭嘴”他能还十句,可惜闻人宴虽然文采斐然才智过人,在斗嘴上却争不过一个傅归元。
他走的匆忙,连身旁有人经过未曾在意,直到对方惊讶的,语气轻颤地叫了一声:“二哥?”
闻人宴听到了,脚步不曾为她停下,只撂下一句:“有事回去再说。”
只有傅归元稍微回了下头,眼里带着些嘲弄,嘴角带着看笑话一样的讥讽。
闻人钰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里是刻骨的恨意和疯狂翻涌的恶毒,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
“闻人姑娘?”
身后有人唤她,闻人钰又变了脸色,一片淡漠沉静,和刚才判若两人。
“见过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