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回去,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旁:“呸,小气鬼。你进去那几天,没我陪着你媳妇,你都不知道她多惨。”
月儿原本不想管两个大男孩打闹,可见这木旦甲口无遮拦的,也不知道是真缺心眼还是语言表达能力有问题,左右是不能再胡说下去了。
抄起旁边的蒲团上砸了过去:“去你的吧!”
挨了一脚又受了一扇子的木旦甲彻底对这对夫妻无语了,心中暗暗腹诽,若不是你们俩救过我,说什么我都得打你们个好歹的。
月儿见他面有怨色,仰头问:“不服?”
“没……没有。”瞬时间就怂了,“只是你们临走前,我有件事需要办。”
二人不解,木旦甲也不解释,转身就跑开了。留得夫妻俩面面相觑,直道他真是个风风火火的疯子。
韩江雪多少看出了月儿的眷恋之意出于何处,便和月儿商量起来:“等回了东北,我和父母商议着,我们搬出去住吧。自立门户,就你我二人,可好?”
当然好,月儿求之不得。可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这次出了这事,回去便急着分家,难免让父亲多心。你一直被称为少帅,实际上却一直是虚职,没有实际兵权。趁着父亲此刻略有惭愧之心,你应该留在他身边,争取到更多人的支持,培养自己可用的兵。”
这何尝不是韩江雪所想呢?
“只是太委屈你了。”
委屈,月儿是从来不怕的。人生际遇如此,她怕什么委屈呢?只是她不希望这委屈来自于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就好。
“你若觉得我委屈……你就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了了,我随时说想要搬出去,你二话不说就和我走。能做到么?”
“随时,随地,准备着。”
耳鬓厮磨的时光犹如偷来的一般珍贵,二人还在贪恋彼此的温存时,突然一辆汽车停在了韩家门口。
佣人忙去开门,月儿也起身向外望去。
这几日,她已经养成了望门的习惯了。草木皆兵的。
结果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高挑利落,月儿远远看着便认了出来了,是玛丽。
到此时,月儿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庄蝶服装公司定制了十几条裙子呢。
夫妻二人出门相迎,才发觉玛丽不是一个人前来的。她身边还有旁人。是一位年纪很轻,也穿着优雅新式的洋群的中国女士。
从发型到饰品,再到手包鞋子,无一处不写着精致优雅。从车上下来,恰带来一阵似有似乎的香气,是月儿从未曾闻过的香味,清清淡淡,却韵味十足。
月儿心中暗暗忖度,这气势,绝不输给总统夫人吧。
玛丽很热情地给月儿介绍道:“这位是庄蝶服装公司的董事长,庄一梦女士。”
月儿至此想起来了,原来她就是那个坐拥实业的上海名媛,庄一梦。月儿曾经听闻她的故事,多有艳羡,不想今日竟然见到了本尊,更加欢喜了。
“我听玛丽给我讲了少帅在店里为美人一掷千金的故事,便一直想一睹美人芳容。后来又听说了夫人巾帼不让须眉的故事,愈发敬佩了。今天玛丽想来送衣服,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没有提前打招呼,不过于唐突吧?”
月儿喜欢庄一梦这般爽朗性情,赶忙把她迎了进来。
韩江雪在一旁绅士一笑:“既然是女士话题,我就不在这里搅乱了,我去书房里处理些事情,你们尽兴。中午便都留下吃午饭吧。”
月儿自然还没和韩江雪腻够,奈何有了客人,也不好说什么。
庄一梦倒是接下了话茬:“少帅果然好绅士。不过我今日前来,是有事求少夫人的,恐怕要向少帅征用夫人一天,少帅不知道舍不舍得?”
韩江雪笑笑:“月儿愿意我就愿意。”
众人哄笑,玛丽从旁打趣:“怎么样,我就说我的这位朋友,结了婚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