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我也觉得不错。”
傅缙眉心登时一蹙:“玥娘养于深闺,旧日在娘家并不涉及外头事务。如今身在军中,也未曾告知。这贸贸然的,若为使者,恐另生波澜。”
这邓州城暗流汹涌的,还有楚姒那毒妇在,双方已撕破脸面,无论如何他也不放心楚玥回邓州去。
况且最重要的,“邓州刺史楚源久经官场,何去何从当出自利益权衡,所谓祖孙亲情,恐怕不足令其动容。”
傅缙肯定,到了关键时刻,所谓亲情完全不是楚源这类人的参考因素。
“承渊所言不错。”
宁王其实也不打算遣楚玥为使,除去傅缙的意见外,最重要是如今楚玥的赵氏商号在后勤方面已颇具分量,派她离开己方势力范围就是在冒险。
宁王一开口,一锤定音了。
楚玥大失所望,她是想争取自己去的,可惜现在没办法了。
最后陈御站起:“殿下,在下愿意一试。”
陈御挺合适的,口才不错,位置也属中上,宁王思索片刻,颔首:“好,此事就交给季平。”
主使已定。
楚玥忙道:“禀殿下,我手下有几个熟悉邓州的人,不妨此次一起前往?”
她是确实不能去了,唯有努力争取青木赵扬等人,他们最知她的心思,忠心耿耿和父亲也熟悉。
“可。”
宁王正有此意,楚玥不好去,但她父亲在邓州,遣了亲信去能省许多力气。
事不宜迟,立即散了,陈御等人匆匆下午准备,今日就出发。
楚玥连忙唤了青木赵扬等人来,“此事就托于你们之手!”
长话短说,千言万语汇成这么一句,楚玥神色郑重,青木赵扬等人肃然拱手:“属下等不负主子所托!”
说是不负所托,青木等人的决心她自不疑,但楚玥却很明白,宁王偏弱,傅缙这边又有旧仇,能否成功真真是未知之数。
她深吸一口气:“你们尽力而为就是,切切保存自身。”
“若能成最好,倘若不成,务必尽一切努力,将我父母兄弟接出来!”
母亲必是愿意带弟弟和她汇合,楚玥只怕父亲。父亲不但是她的父亲,还是祖父的儿子,慈父孝子。
楚温赞同送赵氏母子离开,这点楚玥是十分有把握的,怕就怕他未必愿意与父亲和家族割舍。
一时心乱如麻,只得嘱咐青木等人随机应变,让青木各自去点得用的人,楚玥匆匆回去一趟,快速写下一封书信,里面说明白了她已投在宁王麾下,且位置不低的事实。
这是给父亲说服祖父增添筹码的。
至此,所有事情都基本说全了,她能做的也都做了。
将书信交给青木,登上城头看使团车马匆匆走远,楚玥重重呼出一口气。
希望能成。
……
在陈御率使团匆匆南下之时,西河王遣出的使者已渡了江,快速往邓州而去。
“三爷,约莫还有两日路程,就抵达邓州城了。”
章夙身披白狐大氅,正斜倚车厢榻上,他两眼不离炕几上的墨色棋盘,随意“嗯”一声,手一伸,白玉棋子“啪”一声被吸附在棋盘之上。
此次西河遣出的使者正是章夙。
是他自动请缨的。
一来,西河军最近一段时间会在休整和渡江,无甚难事,他并不乐意和那世子嫡兄为点子琐碎事针锋相对。
二来,也是最重要一个,他手里有个筹码,很利于这次招邓州,于是乎,便请命来了。
摇摇晃晃的车厢,章夙始终不紧不慢地下着棋,至半下午时,心腹韩吉忽呈上一报。
“主子,刚得讯,宁王也遣使南下邓州!”
据讯报推断路程,他们也就比宁王使者早到几日,这么点时间,并不足以成功说服邓州刺史楚源。
“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