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军已顺利返易州。”
赵禹领命而去。
屋里还剩梁荣,刚才主子把他一并叫了进来,本以为是有事吩咐或者询问的,他便等着。
现在赵禹回完事下去了,傅缙却靠在太师椅上,并未立即说话。
梁荣有些奇怪,不过他没说什么,只垂首安静等着。
过了片刻,上首才有声音。
“梁荣,你率人去一趟京城和邓州。”
傅缙慢慢翻阅着案上的讯报,其中一封,上述淮阳王大败后,勤王的诸州与诸藩已散去大半。
现在小朝廷也不好使了,明显淮阳王赢面急剧减少,又这般千里败逃回封地一带,愿意继续跟着的人就不多。什么国兵州兵损伤惨重,辖地出了大乱子需要先回去处理,诸如此类的借口,反正这是一个各回各家的好时机,人多无罪,这就趁机一哄而散。
其中楚源,也率邓州军回去了。
傅缙看了这封讯报片刻,吩咐:“你率人寻楚姒当年陪房,还有邓州府卫,刺史府昔年的仆役属官,暗查当年荀嬷嬷之事。”
他顿了顿:“查当年的追杀,楚温是否有知情或参与。”
梁荣心头大震,他失态直接抬起了头,“主子,您……”
难以言喻他此刻心中震惊,作为镇北侯府两代府卫,他父亲是老侯爷心腹,本人又在年少时就被安排跟在世子爷身边,可以说,楚家旧事他是极少数知情者之一。
他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主子会吩咐查探身为楚氏嫡长子的楚温是否参与其中。
一族嫡长子,本不是该知情的么?
且不提楚温有是没有,首先傅缙愿意去派人去查,就是一件教人震撼的事情。
梁荣实在太很清楚主子这些年的心结了。
不过震惊归震惊,他很快回过神来,想起少夫人,又有一种不算太匪夷所思的感觉。
梁荣定了定神,忙拱手应是:“属下领命。”
“查仔细些。”
傅缙微微垂下眼睫,长明烛光映照,在他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若他参与了,不许疏忽;若他不知情,也莫错漏。”
“去罢,不许打草惊蛇。”
“是!”
……
楚玥的伤渐渐的好了起来,一开始下地只能缓缓踱步,现在已能抬头挺胸行走。
还有些痛的,但都是不怎么强烈的明痛,也不用再含胸连背都不敢伸。
她很高兴,傅缙也高兴。
他其实很想多陪陪她的,但没办法,大事小事缠身,他实在抽不出多少时间。
能每天晚上亥时前回屋睡觉就很好了。
楚玥非常能理解,他真的很忙,分了好些人去许州等九城,还有不少事务呈回,刺史府从上到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她已经开始重新熟悉事务了,将这个月的事都先过一遍,再等几天伤好全了,就能立即投入工作。
青木来给她送宗卷账册和总结,“主子,您好些了么?”
他至今仍在责怪自己,当时在盘水畔时,由于从发现小舟到登船时间太短,青木有差事在身没在当场,没能赶上。
楚玥宽慰:“我没事了,很快就能好全,也没后遗症。”
她觉得这就非常好,参与这么持久的冷兵器大战,活得好好的,也未受过有后遗症的伤,这就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她面上渐渐恢复了血色,精神头也更好,青木见了,心里才松些。
楚玥知道他也很忙,关心几句,便打算让他先去了,不想却见青木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
青木便禀:“前几日,梁荣领着一干人出门了。”
这是领了差事,他本来也没多在意,不过后来外差返回的曹思却告诉他,他回程无意见到梁荣,乘船往南,似乎是往邓州方向去的。
因为正好是坐赵氏船行的船,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