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维凡腼腆一笑：“是饭店老板知道我今天要回孤儿院，特意让厨师准备的一些糕点。有很多很多，是在平时都卖的很贵的糕点，这回孩子们有口福了。”
颜若初笑道：“你老板人真的很好。”
提到老板，曹维凡满是赞美。
说以后要是自己有本事了，也要开个这么大的饭店，专门招聘孤儿，包吃包住。
给他们一个港湾。
说着说着，自己不好意思笑了起来：“我是在痴人说梦话呢，我怎么可能当老板开饭店，我这辈子能有工作，服务员当一辈子就挺不错了。”
脸上有些丧气。
颜若初正色道：“十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有梦想朝着那个目标走就是了。再说了，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把服务员的工作做的很好也是不简单的。”
曹维凡暗淡的眼睛忽然一亮：“这些话我跟我的同事都不敢说，很怕他们嘲笑我，但是跟你我就能说的出来。”
颜若初跟他十几年没有再见，可是身上那股子亲切感，依旧还在。
“我们是朋友，以后就跟我讲呗，我爱听。”
颜若初转过脸，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两人相视一笑。
笑容纯粹。
.......
等到了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颜若初这次回来，谁都没说。
包括宋予知。
这个星期她跟宋予知都只在微信上聊几句，偶尔晚上开个视频。
颜若初从医院护士那里发的朋友圈那里知道，他这回去的是一个国际性外科研讨会。
他是其中的重点人物。
同时还作为35岁以下青年骨干医生的代表进行发言。
第一人民医院的公众号把这条新闻置顶了一个星期，可见此次会议的厉害。
唯独宋予知作为当事人，只是在到南城的第一天发了一张带有路标的风景图。
配了两个字：到了。
他的朋友圈十天半个月都发不了一条，大都是医院，或者医学界一些的相关新闻链接。
颜若初看见她老板顾皓庭在下面评论：司马昭之心。
他还有下半句没有说出来：只怕是只有你想让她知道的那位不能明白。
宋予知没回复。
颜若初摸摸脑袋，搞不懂顾皓庭说这话是啥意思。
……
十几年了，孤儿院变化不小。
变得更大了，里面还多了滑滑梯，秋千之类的玩乐设备。
曹维凡比她熟悉这里的环境，在前面给她带路。
介绍着哪个设备是哪一年，哪个企业，或者是哪位好心人捐赠的。
有不少孩子跟在他们后面转悠。
单纯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好奇。
曹维凡把袋子交给做饭阿姨，说是个给孩子们的加餐。
等阿姨走了以后，曹维凡低声说：“当时你还在的那个做饭阿姨前几年去世了，这位阿姨周围村庄里的。年轻时候丈夫意外没了，唯一的儿子大学毕业以后出国，从此杳无音信，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她现在住在这里，也不要工资，每天跟孩子们待在一起，帮着做做饭，她说这样的日子比以前孤零零的好太多。”
住在孤儿院里的，都是有很多难以启齿的过去。
曹维凡虽然在成年以后就出去打工了，但是基本上每年都要回来一两次。
里面人基本上都认识他。
简单的打过招呼以后，他们就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