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令传令的士兵,只要秀诠、氏诠兄弟等己方渡过桥,就把桥板卸下来。但是,传令的士兵没有勇气进入正在与敌人交战的京极军中,而是中途折返,忠实地遵从命令,卸下桥板。
秀诠、氏诠兄弟在亲信县次郎的保护下,总算穿过楠木军的攻击,回到了神崎桥旁。
“什、这是什么……敌人把桥打下来了吗?”
县次郎张着嘴呆住了。但是,他马上下定决心,向秀诠、氏诠兄弟进言。
“若大人、小弟,桥已经被攻陷了,我们必须攻入楠木军的中央,开辟一条血路,若大人请跟在后面。”
“嗯,我知道了。”
“走吧!”
年轻血气方刚的秀诠、氏诠兄弟,与近臣们一起向楠木军折返。
坐在正仪旁边观看战况的楠木正纲喊道。
“姑父(正仪),你看那个。”
顺着正纲手指的方向看去,两名看似京极年轻大将的年轻武士正朝楠木本军逼近。
“胡说八道,为什么要回来?”
正仪不想让这两个年轻人死去,稍微做了些调整,给了他们退路。两人暂时从战场上消失了,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但是,事已至此,即使是正派,也无法再帮他了。两个打扮漂亮的年轻武士和楠木士兵聚集在一起。
两个年轻人从马上挥刀砍倒了几个杂兵。楠木军讨伐了幕府军大将京极秀诠、氏诠兄弟,以及县次郎等近身侍卫。
正仪按照自己制定的策略取得了胜利。但是,秀诠、氏诠兄弟的死,让他心里不痛快。因为这两个年轻人的身影,和初阵的正纲重叠在一起。
在神崎川,从桥上掉下了许多敌兵。楠木士兵正准备向上岸的敌兵射箭。
“住手,胜负已分。战争结束后,不要憎恨敌人。上岸。如果有人溺水,就去救他。”
正仪命令河野边正友帮助京极的残兵。
“需要衣服的人可以来这里,我给你一件小袖。”
正友下到河滩上大声喊道。
“受伤的人可以过来。”
正纲把士兵们的白带集中起来,在敌兵的伤口上药后绑好。正仪自己也会亲自给受伤的人涂药。然后,把他送回了敌方。
桥边的和田正武抱着胳膊,看着正仪等人帮助敌兵。
“真是的,兄弟俩这么有感情……”
正仪的哥哥楠木正行曾经救过从桥上掉下来的敌兵。
“……不过,三郎大人(正仪),这里是战场。”
正武掩不住心中的焦躁,脚尖微微地踩着地面。
十月二十七日,逃到领国之一若狭的将军家执事细川清氏,向将军足利义诠派遣使者,控告此事毫无根据。
但是,义诠听从京极道誉的建议,从越前派斯波柴道朝的三子氏赖讨伐细川清氏。
斯波柴缕道朝是足利将军家的旁支,足利高经。高经为足利尊氏殉身而出家,法名道朝。于是,出于对疑心强烈的将军义诠的顾虑,他停止了足利的名字,改以斯波缕氏为名。这是因为家祖足利家氏赐陆奥国所在的斯波郡而得名。
虽然是逃到若狭的清氏,但此地原本是斯波柴氏的领国。与斯波柴缕氏有渊源的豪族也很多,清氏没能召集到同伴,从若狭逃往比叡山。但是,京都附近的比叡山不可能藏起来。
“事已至此,只能返回本国阿波,与幕府为敌而死……不,或者……”
清氏重新考虑,前往摄津的四天王寺。
在摄津取得胜利的正仪,被中纳言阿野实为叫到住之江一角的主公。
以束带哮鸣的姿态前往帝(后村上天皇)御前的途中,在游廊上实不为正等候着。
“中纳言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把手里的扇子半开,凑到正仪耳边。
“细川清氏是通过先归顺的石塔赖房请求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