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道:“你们母亲平素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姑娘打庶母,哥哥打弟弟?”
李飞白站起来,拂拂衣裳道:“父亲这样说母亲,怪道母亲要和离了。”
“你也来气我么?”李汝安气得想捶胸。
李飞白退后一步道:“父亲拟心自问,八年不归,一回便带了一个姑娘上门,又让母亲多担待,叫母亲如何自处?母亲守着将军府熬尽心血,却是不如一个兰姨娘?大妹妹和二弟如此做派,不过为母亲鸣不平而已。”
李汝安怒道:“这么说,一切全是我的错?”
李飞白勇敢对上他的眼睛道:“正是。”
李汝安气得没了言语。
见李汝安不言,李飞白悄悄一拉李飞墨,两兄弟当即就溜走了。
这一晚,李汝安管理府务,分派人手,训斥下人,至半夜才在书房安歇了。
罗文茵那儿,因在园子里受了一点惊吓,至回房,就有丫头端了安神汤过来道:“夫人,这是大老爷叫人熬制的安神汤,让夫人喝下,今晚才能安稳睡一觉。”
罗文茵忙喝了,打赏了丫头,又道:“过去告诉大老爷,说我没事儿。”
丫头得了打赏,喜翻了天,忙忙应了。
宝珠忙帮罗文茵换衣裳,扶她上床道:“夫人喝了安神汤,便早些安歇罢!”
罗文茵点头,才上床,却听帘外一个丫头问道:“宝珠姐姐,夫人歇下了吗?”
罗文茵听出对方是夏氏身边的丫头,便答道:“还没安歇,进来罢!”
丫头进了房,笑向罗文茵行个礼,这才道:“大夫人说明儿要和二夫人带姑娘们到白马观上香,让我来问夫人,要不要一道去上个香,求个保佑?”
罗文茵想起自己离开将军府时,答应飞尘子说去道观找他喝茶看画,一时便道:“回去告诉你们夫人,说我明日定当早起,跟她们一道上白马观。”
丫头得了话,这才告退。
至第二日,罗文茵起了一个大早,打扮完毕,跟着夏氏和毛氏一道上白马观。
上香毕,夏氏和毛氏带着女儿们去观外看锦鲤,罗文茵便带着宝珠去丹房找飞尘子。
飞尘子正在配药,听得门外声音,回头一瞧,见是罗文茵,便笑道:“夫人来了!”
罗文茵道:“陪两位弟妇来上香,顺道来看看你这儿还有什么好东西”
飞尘子道:“好东西可多了,且看你要什么?”
罗文茵便笑着道:“自是要养颜安神那类的好东西。”
飞尘子便喊进一个小道童,吩咐道:“去密室那儿,把我新制的百花蜜拿来给夫人。”
罗文茵忙喊宝珠道:“荷包呢?”
宝珠从身上解下一个荷包,摸摸里面的银子,笑道:“这么些,够了么?”
飞尘子一听荷包两个字,本来眼睛一亮,待见宝珠拿的,便是平素那种装银角子的小荷包,不由失望,朝罗文茵道:“夫人什么时候给老道绣一只荷包呢?”
罗文茵一笑道:“你要荷包,我让府中刺绣娘子绣一只给你罢!你要什么式样的?”
飞尘子道:“老道想要夫人亲手绣的荷包,就上回被皇上强索去那种式样。”
罗文茵一摊手道:“这就难了。我多年不动针线,手艺已生疏不说,就是上回那只荷包的料子,如今也不可得了,至于式样,太过繁复,我现下也没耐心绣那样的。”
飞尘子一听,叹口气道:“若不然,你就找出好些的料子,只管用心绣一绣,绣出一只来送老道便好。”
罗文茵摇摇头道:“委实没耐心绣这些了,过些时日,我买一只送你好了。”
飞尘子不再说什么,提了一罐子东西,拍一拍道:“这是新得的好茶,须得到观外树下,拿山泉水煮水,好好泡一泡,才能喝出味道来。夫人跟老道来,叫你尝尝什么叫好茶。”
罗文茵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