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
林修雅一听,红着眼眶道:“由母亲照料着宾哥儿,我最是放心不过的,只是如此辛苦母亲,儿媳心内却有些不安。”
罗文茵:很好,你不安就赶紧把儿子领走吧!
田妈妈偏要开口道:“大夫人,你只管好好养胎,老夫人既接了宾哥儿过来,自然尽心照料,你也不必不安,心内知道老夫人可敬便好。”
林修雅恭谨道:“田妈妈说得极是。”
罗文茵:什么什么,说半天不接走儿子,还继续放这儿让我受累?
等一众人请安毕退下去,罗文茵吃完药膳,再看着乳母喂李宾吃完粥水,灌了药,哄着出门口去玩,便让宝珠放下纱帐,上床补眠。
她才睡了一小会,却听吴妈妈的声音在床边轻轻呼喊。
“又有何事?”罗文茵有些暴躁,勉强睁眼睛。
吴妈妈小声道:“老夫人,户部梁主事的夫人来了。”
罗文茵迷糊问道:“我要亲迎么?”
吴妈妈失笑道:“老夫人这是连日劳累,现又没睡够,有些迷糊了呢!户部侍郎下面四个主事,不过从四品官,这位梁主事的夫人唐氏,勤快上门,不过来巴结老夫人的,何须亲迎?”
“哦!”罗文茵一听,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
吴妈妈忙又喊一声道:“若是往日,自是要说老夫人不得空,先打发了再说,但是唐夫人今日上门,却不好拒,老夫人出去会会才好。”
罗文茵“嗯”一声问道:“为何呀?”
吴妈妈无奈道:“老夫人忘了么?上回唐夫人来时,您不是拜托她给二爷物色一位姑娘么?她应是为这个事来的。这位唐夫人哪,出身不高,亏得会拉媒帮纤,给几家府中夫人解忧,倒也算出了头,有些人缘。她来了,应有一些说法。”
罗文茵一听,只得挣扎起床,重新洗漱,梳了头换了衣,整装出去会客厅见唐夫人。
唐夫人约三十岁出头,头发乌浸浸,一张圆脸,未语先笑,看着十分可亲。
她见罗文茵出来,忙站起来行礼道:“老夫人气色不错呢!”
罗文茵摆手道:“不必多礼。”
两人分宾主落座,丫鬟重新上茶,各各呷了一口茶,这才叙话。
唐夫人笑语道:“老夫人上回叫我打听的事,却有眉目了。”
她说着,眼睛一溜厅内的婆子和丫鬟。
吴妈妈会意,不须罗文茵吩咐,便领着一众人退了出去,守在厅外。
唐夫人这才接着道:“老夫人果然极是慧眼的,许翰林家三个女儿,都养得极为出色,三姐妹相貌随了翰林夫人,都是美人,性格儿随了许翰林,极是温文。难能可贵的是,她们打小读书识字,能讲会算,小小年纪,就能帮着许夫人管家理事。能娶得这样的姑娘进门,是家门之幸。”
罗文茵道:“你且帮着打听,看看她们近期会不会赴那家大人府上的宴会,若赴宴会,我少不得也带了儿子和女儿过去。”
唐夫人道:“下个月蒋府办宴会,老夫人应该接到请帖了罢?翰林夫人和蒋府的夫人要好,料定会带三个女儿过去赴宴的。转个头我再打听着,消息确切再告诉老夫人。”
她说着,又补充道:“许翰林书香门第,娶的夫人又是清贵之女,不单三个女儿极为出色,两个儿子也是优秀的。听闻两个儿子在书院读书颇得夫子赞赏,至明年就会下科场考功名。老夫人府中大姑娘不是及笄了么?二姑娘也十四了罢?这不是也该说婆家了?”
罗文茵听明白了,人家这是提示,许翰林家里三个女儿是抢手货,说亲的人多,自己未必能抢得着,若抢不着,不若放眼在他们家儿子身上,把女儿嫁过去也是好的。
唐夫人点到即止,又闲话片刻,见罗文茵有些精神不济,便小声问道:“老夫人可是气血不继?请医否?我知道白马观新来一个道士,擅长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