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和五爷……”
程老夫人心中的确烦着此事,轻叹着气:“我这个小儿子,自小就有主意,凡事都无须我替他操心,也从未开口求过我。如今他难得求了我一次,我若是不答应,只怕他日后再不会来求我。”
“可三公子那……”
程老夫人阖了眸,显然累了: “如今,只能委屈三郎了。”
郭妈妈却是心中明白。说到底,程老夫人最疼爱的,还是这程五爷。
程老夫人一向说到做到,既然应承。了下来,翌日便亲自去了趟殷家。
程老夫人有备而来,殷老夫人也是早有准备。
二人本就是多年故交,因而也没绕多大弯子,三言两语的,便将这门亲事给定下了。
殷家和程家祖上便有姻亲,如今又结了这门亲事,两家皆是看好的。
殷老夫人让贴身伺候的曲嬷嬷亲自送程老夫人出了门,这事便在宣平候府上上下下传遍了。
就连墨画得了消息,也是万分震惊,急急忙忙跑回了朗月居: “姑娘,我听府里的人说,程家上门提亲来了。媒人还要了您的生辰八字,连吉日都定下了。”
宋绵虽早已料想到,却不想程家速度这样快: “定在什么时候了?”
“今年年末。”墨画脱口而出,旋即微微一愣,方惊愕道,“姑娘您……您早就知晓了?”
宋绵未答话,却是默认了。
墨画这才恍然大悟: “姑娘,原来您和程五爷,你们早就……”
暗度陈仓了。
剩下的这四个字,墨画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
难怪程五爷对他们姑娘总是这样好,也难怪她们姑娘这段时日一会儿伤春悲秋的,一会儿又眉目含情的,原来是早就和程五爷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了。说来她也真是个没眼力见的,日日跟在她们姑娘身侧,竟是连这也未看出来。
宋绵静坐着,望向窗外,心中联想到了殷老夫人前几日对她说的话。
果然,五叔是真心喜欢她的。他明白如若外祖母知晓了他们二人的事,他又迟迟不上门提亲,定会寒了外祖母的心。日后再想求娶她,便是难上加难。
连氏得知了消息,也是意外。
她细细分析,却觉得这事太过蹊跷。这程五爷看上了宋绵,听着倒是不太可能,毕竟这两人,一个是出入朝堂的权臣,一个是养在深闺的姑娘,实在是扯不上关系。更何况这两人的年纪还差了不少。
连氏正想的出神,就见守在外头的碧儿神色慌张地进来道: “夫人,大公子来了。”
连氏自然知晓殷诏过来寻她是为何事。她稳了稳心神,道: “让他进来吧。”
碧儿应诺: “是。”
殷诏一进来,便好奇问: “母亲,我听说程五爷上咱们家提亲来了?”
连氏愣了愣,心想他这还尚不知情?
殷诏好奇问: “不知程五爷是向哪位妹妹提的亲,茗玉还是怜玉?”
连氏盯着他看了半晌,神色略显犹豫。
殷诏坐下以后,说笑道: “母亲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程五爷是来向绵儿妹妹提的亲?”
话一出口,他自个便先愣了愣,随即去看连氏的神色,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牵强地笑笑: “不会的,不会的,这怎么可能,绵儿妹妹和程五爷,他们二人怎会……”
连氏疼惜地唤他: “诏儿……”
殷诏忧自出神,仍然不信: “母亲,定是你骗我的,这怎么可能。绵儿妹妹一向都是唤程五爷五叔的,她从来都是将程五爷当作长辈。便是那日在轩品楼……”
那日在轩品楼……
一种强烈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一直以来,他好像都忽略了什么。难怪那日在轩品楼,程予直盯着绵儿妹妹瞧。难怪绵儿妹妹神情闪躲,却又眉眼藏情。原来,他们早就……
连氏柔声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