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太子殿下不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沈安冷笑,直接无视了侯近山。
太子已经挑明了立场,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他也无需再给予对方任何尊重。
有种你现在杀了老子!
看看天下子民会如何看你们皇室!
更何况,这里是江淮!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什么话?”皇甫胤安问道。
他脸色阴沉如水,目光中凌厉的杀意,也不再做任何掩饰。
不过这股杀意和沈安相比,却差得多了!
一个从未杀过人的,怎么跟手上沾过血的沈安比?
“害人者终害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太子你贵为储君,竟然行暗杀之举,简直辱没了皇族了名声。”
“你这等人若是登上帝位,大梁岂有安稳之日?”
“我沈安虽势单力薄,但我保证你这个太子绝对当不上皇帝!”
沈安脸色淡然,说出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般令人震惊。
这是做臣子该说,能说的吗?
这就是在向太子公然宣战啊!
皇甫胤安却不怒反笑,几次拉住想要阻止沈安继续说话的侯近山。
“光凭你刚刚这些话,你已经是死罪了!你若是成了一个死人,又如何阻止本宫登上帝位?”
“太子是不是高估了自己?”
沈安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今日前来,就是来给太子下战书的。
话已经说完,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没打算多留。
走出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说道:“我终究会成为死人,但你一定不会登上帝位,这句话我说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改变不了!”
他嚣张的大笑起来。
龙行虎步的离开了院子。
“太子爷,这个沈安简直大言不惭!他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咱们要不要在给陛下的奏折中,参他一本?”
侯近山气得脸色发白,愤愤不平说道。
“我们拿什么参他?就凭刚刚几句毫无根据的话?”皇甫胤安相较更冷静一些,他摇了摇头,皱眉思忖。
刺杀一事,沈安是如何肯定就是他做的呢?
又是谁给了沈安勇气,让他敢对堂堂太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只是凭借着小小的月照国?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侯近山依然气急败坏,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我们想作罢,沈安也不会答应的!不过他现在暂时还威胁不到我们,除非……”皇甫胤安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郑家父子。
知道刺杀一事的,只有他们和梁帝,以及郑家的
人。
……
此时的沈安等人,又前进了大约七八里。
一个负责在四周观察的小兵走了过来:“将军,附近跟随的尾巴,要么已经走了,要么已经被我们干掉了。”
“辛苦了!”沈安闻言,立刻跑到了沈大福等人所乘的马车旁边。
“父亲,之前我让你分批运出城的粮食,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他掀开门帘,朝沈大福问道。
在沈安与月照和谈的那些日子里,在京城的沈大福一家也陆续离开了京城。
沈大福则听从儿子的安排,来了江淮。
此时听到沈安的问题,沈大福伸出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用手指着北边偏西的方向:
“前面一点,有一条山路,往里走不到三里,便能看到一个村庄,你要的粮食都在那里。”
“有多少?”沈安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交代了多多益善,所以我不惜高价,花费了七八万两银子呢!”
沈大福脸上露出肉疼之色。
他这个儿子现在每做一件事都会让他一头雾水。
不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