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给他减了不少的麻烦,那个老东西能遵照诺言,令人可喜。
皇甫胤安手段狠辣,但并非是食言而肥的人,他吩咐侯近山按照之前许诺给沈泊江的,把他家族整个迁徙,并且还将控制在皇都的沈家人,一并恢复了自由身。
太子知道,唯有他说话算数,才能去笼络更多人心。
侯近山知道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心去办。
太子以为自己安然,却不知道他沈安此刻已经把所有事情,全部拖出在梁帝面前。
听过他的讲述,梁帝不免眉头紧锁,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御书房的龙案:“按爱卿之言,看来这一次淮水的确所有的事情,都直指太子是吗?”
沈安点点头,这种时候不能犹豫,更不能客气。
“陛下,臣也没想到,区区一个淮水之灾,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的罗乱之事,何去何从还请陛下龙意天裁。”
沈安扛过了那么多事,现在也该是梁帝担一会责任的时候。
扫了沈安一眼,梁帝嘴角挂出一抹淡笑。
“此事还
不着急说,对这些人,朕需仔细斟酌,反而是爱卿你,现在麻烦来了。”
沈安接过李德海送来的几分奏疏简报,上面一百多条记录,竟然都是朝臣们弹劾他暗害姚成本的。
“现在朝廷里面弄得沸沸扬扬,一半说你暗害姚成本,贪图权位。余下持有不同意见的人,则认为爱卿大公无私,姚成本之死,就是意外。”
你,会如何选?
梁帝不用说话,沈安也猜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刚才自己丢给他一个包袱,没想到番天印马上就来了。
不过这件事,不必费心计较。
沈安抱拳拱手道:“此事,只要按照咱们之前所说好的去做就行,陛下要如何处置臣,就如何做。”
“好!”
他的爽快,并不叫梁帝意外:“爱卿折腾了一路,现在心神疲惫,赶紧回去好好歇着,一切都等益王归来后,再做计较。”
华因未落,一旁得到梁帝示意的李德海,亲自捧着一盘子宫内御用的丝绸给他:“这些是陛下送给勋爵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勋爵收下。”
勋爵?
听到李德海这行称呼自己,沈安会心一笑,他已经猜到梁帝之后的安排,老狐狸果然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