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谁没几个敌手仇家。他当年往京城一个大臣那送了不少银子才稳住生意,当然也得罪不少人,如今许鹤宁和云家的东风没借着,反倒兄弟不和的事闹得当街是人都知。
既然兄弟不和,那就表明许家和许鹤宁就是对立面的。
如果只有一个许鹤宁,可能多数人也就是看个热闹,毕竟许鹤宁在京城没有根基。可许鹤宁后头还有云家,这个时候如果仇家趁机挤兑他,那么多数人估计会因为云家那位老阁老有所顾忌,他求人帮忙也未必会帮。
谁也不会为了他们商人这种家族争端而去得罪一个阁老。何况许鹤宁和云家肯定也有敌家,别人为难不了两人,他和许鹤宁的关系曝光,又多的是银子,那些人把怨气转嫁他身上把他当冤大头也不是不可能。
今日走错一步,他白白成了活靶子!
许尉临说不悔是假的,不然怎么会焦急召集人,想要稳住局面。
许尉临是生意人,最懂得利弊,不过片刻就把许鹤宁今日打上门的动机分析透彻。
然而此时明白也还是迟了,霓家里兄弟俩反目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不消多久估计整个京城都会多一个谈资。
许鹤宁在来之前已经就已经算好,除了是给云卿卿出气外,自然是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嫡兄好看。
他在半路就遇到先去散播消息回来的陈鱼,两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地去酒肆喝酒了。
烈酒入喉,陈鱼舒爽得眯了眼,笑道:“大当家,他的死对头都收到消息了,接下来我们要干嘛。”
“干嘛?有人送银子来,我当然是要的。”许鹤宁可不是矫情的人,不跟银子过不去。
只不过,从受人施舍中得到,和自己抢到手不一样。
前者憋屈,后者当然是爽。
他学着在别人手里抢东西的时候,许尉临估计还不谙世事!
陈鱼一听银子,双眼放光:“那我是不是可以换几身新衣服了。”
京城的衣服不耐穿,随便动两下,不是刮着就是挣开线,还死贵。一件衣服够他以前一个月口粮了。
“出息!等我吞了他的银子,给你一天换十套不重样的。”
许鹤宁睨他一眼,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
他跑到外头喝酒,云卿卿派出去的人就那么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