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说嫂子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往后都要注意,不能久站劳累。嫂子胃口不错,这几日都是自个吩咐厨房,换着菜色做,连带着义母胃口也见好。”
许鹤宁闻言,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郁闷。
他三天没回去,她一字也没有过问自己,看来是气急了。
不过她生气,不哭也不闹,但凡她多骂自己几句,他心里可能都会好受些。
然而,他现在也只能够吩咐陈鱼:“让伺候的都机灵些,你嫂子不管吃什么要什么,都第一时间给送到,样样都紧着。”千万别让她再闹心了。
陈鱼认同的应是,心里和义兄是同样想法,只要嫂子能消气,他肯定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
又过了两日,许鹤宁在傍晚出城一趟后,靴底染满血迹回来。
他在兵马司换过衣服,写了封信送到云老太爷那,终于回府去。
五日没有归家,站在正院门口,他百感交集,还涌起一股情怯。
晚风徐徐,他站得脚都发麻了,才拾步往里走。
云卿卿正趴在窗台上看月儿初升,一个高大的身影猛然映入眼帘。
青年自月下走来,肩膀落满霜色,将他深邃的五官照亮。
她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漠然地要伸手去关窗。
他察觉她的意图,长腿一迈,乘风而行一般,跨越石阶,在窗子要关上前一刻去抓住了她的手。
手腕传来他的力劲和温度,云卿卿不自在挣了一下。
他攥紧,一手去把半关的窗子打开,胳膊就撑在窗边,朝她厚着脸皮笑:“夫人,还生气吗?”
云卿卿被他一声夫人喊怔愣了,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手心贴到脸颊上:“要不,再扇我一巴掌消消气。”
这么几日,他再没想明白,估计这辈子也别想抱得美人归了。
他是不够好,可这不是他逃避和自卑的理由。
真避得她也疏离自己了,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云卿卿啊。
云卿卿手心滚烫,见他居然还能嬉皮笑脸的,气得真想给他一巴掌。
“云卿卿,对不起,又让你操心了。”
在她隐隐冒火之际,真诚的道歉撞入耳膜。
很奇怪的,那股火气连凝聚的力量都没有了,一切都消散得叫人措手不及。
她沉默地望着他,只见他朝着自己又是一笑,眉眼飞扬,眼眸里荡漾着叫人心跳加速的温柔。
“小祖宗,别生气了,要不我给你跪一个。”
云卿卿手一抖,许鹤宁就痛苦的嗷一声叫,耳朵被人狠狠拧了,耳边还传来她羞恼的斥骂:“让你胡说八道!”
巧言令色的家伙!
她摔开手,跑不见了,许鹤宁摸了一把耳朵,倚在窗子前吃吃地笑。
小祖宗手劲还挺大,连骂人的声音都软软的,真是哪哪都招人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追媳妇就不能要脸!
云卿卿:呸你个大西瓜!
——————
突然的更新,惊喜不惊喜,晚上应该十点左右还有二更。
第32章
男人大多时候思维是直线状态。就比如许鹤宁,他觉得云卿卿拧了自己一耳朵就该是消气了。
就跟兄弟俩打架一样,挥完拳头就没有隔夜仇。
可当他看到被丢在塌下的那一床被子时,才知道什么叫残酷。
按理此时还不到歇下的时辰,云卿卿却已经缩进被窝,浅蓝色的纱帐紧闭,让他想偷偷看两眼里头的情况都不行。
李妈妈和翠芽就站在不远处,两人都低头看自己脚尖,跟木桩似的。
许鹤宁站在床榻前茫然片刻,回神过来苦笑着摇摇头。
嗯,是个有脾气的,还是一时半会哄不好那种。
不就是睡个地板,以前烂泥坑他都睡过,只要她高兴,让他睡钉着钉子的针床他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