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贼啊!即便如今归顺朝廷,那也是在刀尖上打滚的,不要命的莽夫,这叫我要怎么活啊!”
云卿卿被娘亲抱着,滚烫的眼泪也落到她颈窝里,叫她抖了抖。
许鹤宁她知道的,说好听点是江湖中人,说难听点就是水寇,靠走在运河上的来往船只吃饭。
那样的人,说是凶神恶煞不为过。
她正想着,发现娘亲身子一软,居然是受不住刺激昏厥了过去。
“娘——”
云卿卿惊叫,云大老爷连忙搭把手才没叫母女俩摔地上。
云老夫人杵着拐杖哀哀高喊:“冤孽啊!”
一道赐婚的圣旨,把云家闹得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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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赐婚就落到我们卿卿头上来了!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长房的花厅里,云老夫人眼里含着泪,连声问长子。
云大老爷望着年迈的母亲,先是叹了口气:“许鹤宁是父亲提议招安的不假,但谁也没想到陛下会赐这样一门亲事啊。”
云卿卿从娘亲屋里出来,才走到花厅就听到父亲这样一句话,免不得顿足出神。
浙江近些年来倭寇横行,又有像许鹤宁这样不可控制的江湖组织,朝廷顾此失彼,对整个江南漕运上的治理可谓焦头烂额。
朝廷打不散许鹤宁之流,到最后,她祖父劝说皇帝招安,把势力最大的许鹤宁直接封个官职去对抗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