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好像总是如此,去的时候因为期待与未知,会觉得这一路格外漫长,怎么还没有到目的地。而回程时期待感降低,兴奋度也降低,明明是同样的路与耗时却觉得过得比较快了。
观景中学定的回羊城的机票时间比较早,十点就起飞,回到羊城还能回家午休。带着这么多人,又怕遇上上班高峰期,三位带队老师定的时间很早,一行人拎着行李箱睡眼朦胧地就往机场去了。去到机场安检完到候机区也才刚刚九点。
单文山振振有词:“这个时间不是刚刚好吗?赶早不赶晚,只有人等飞机的,难道你们还想飞机等你?多大的脸。”
同学们嘘声一片,但也知道老师说得在理,他们人这么多,路上遇到什么小事都可能耽误他们一行一百多人的时间。如果真的没赶上重新花钱买票还是小事,问题是这个点买下一班回羊城的航班还能有一百多个座位吗?大概率是没有的。他们这么多人坐同一趟航班的票大多数情况都要提前预定。
谢愈知坐到姜凝的椅子旁,看到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关心道:“怎么?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别人都可能是因为今天早上起早了没精神,但姜凝肯定是不会的,她平时起床的时间可比六点要早许多。
姜凝连摇头都觉得累,说:“睡得挺好的,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谢愈知一下皱紧眉头:“那你现在要不要再去一趟厕所,等会上了飞机想要上厕所可能比较麻烦。”
明明昨天三餐他们都是一起吃的,怎么姜凝还会吃错东西闹肚子呢?而且他们在点菜时已经考虑到今天要回羊城,多加注意不要点太辛辣和重口味的食物了。谢愈知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昨天三顿饭他们都吃了些什么,难道是有什么相克的食物?
姜凝脸色涨红:“不是那种肚子不舒服啦,就是,就是...生理期不舒服。”后面几个字她越讲越小声,直接告诉一个男高中生自己在痛经真的好羞耻啊!!
谢愈知听到后也有点手足无措,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帮你打瓶热水?”他们装在保温杯里的液体在安检前是全部倒掉或者喝完了的,想喝热水可以在候机附近找热水机打水。
喝热水应该有用吧,平常在家妹妹如果因为生理期不舒服,谢母会帮她煮红糖姜茶,可在这样的环境显然不现实,那红糖姜茶是热的,热水也是热的,多少能有点共同功效。而且他看到网上,别人在女朋友不舒服时也会说多喝热水,说明这是被共同验证过的好方法。
“那麻烦你了。”姜凝虚弱地道了句谢,然后把保温杯递给他,而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件外套穿上。幸好出门收拾东西时姜希琴担心清华大学的冷气太强劲,硬是往姜凝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里塞进了一件外套。
姜凝的生理期向来很准,并且不适感也很轻微,没想到昨天晚上忽然提前五六天来了生理期,回到宿舍发现裤子晕开了一片深色,幸好昨天穿的是黑色裤子。
她来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要准备卫生巾,只是包里常年放着两片日用的备用,宿舍另外三个女生也没有带,最终还是华文越跑下楼给她买了一盒加长版的夜用还有一盒日用,顺便还给谢静思带了一瓶热牛奶。
谢静思为了文艺晚会,中午就吃得不多晚上更是直接没吃任何东西,她那套衣服紧得很,喝多两口水都会突出一小块来,所以她在后台简直是谁都不敢大口喝,只敢偶尔抿一抿润一下。华文越看她刚刚卸妆后脸色实在是苍白,但又知道她晚上不吃宵夜,便给她买了瓶热牛奶,补充蛋白质还有助于睡眠,多好啊。
本来想着只是一个小插曲,也没什么影响,但没想到姜凝今天早上睁开眼后痛得几乎爬不起来,像是被钝刀子割肉一般。她反思可能是这两周吃的寒性的食物太多了,还喝了不少冰饮,才让这次生理期又不准又难受。
唉,回去肯定又要被姜希琴训斥了,本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