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有好些他没想明的事情,沈熠也已经渐渐明了了,怪道是自己一来,无痕商会的人就对自己格外客气,原来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了。
亦或是,可以再大胆猜测一下,这个盘踞北疆的无痕商会本就是大哥的私有之物?
沈熠很是茫然。
这一刻真的很是茫然。一直以来,何宜娴不停的对他说,这些应该都是他的。虽然他是不以为然的,可是到底在心底里留有了痕迹。可是,现在这些跟大哥扯上了关系。
来北地这么久,沈熠第一次喝醉了。
何宜娴找过来时,长剑他们正着急的不行。世子爷自今天听到水谷回了消息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里喝酒,现在已然喝了不少了,谁劝都不听。
见何宜娴来了,虽然长剑他们也不确定何宜娴是否能劝住,可是,有人来劝到底比没人劝要好。
何宜娴走了进去。
桌子上已经空了两个酒壶了。何宜娴赶紧走过去,远远的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儿,这个味儿,何宜娴这些时日见的不少,这北地苦寒,这边的酒也特别烈,如此烈酒,沈熠喝了这么多,可是将她吓了一跳。
现在沈熠才一切刚刚开始呢,这样喝要是出事儿了,那可真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何宜娴赶紧抢过酒壶:“子亮,你可不能再喝了。”
沈熠倒也没有抢,而是满眼迷茫的看了眼何宜娴。还不等何宜娴说话的,沈熠额头沉沉的往下一点,趴在了桌子上。
还真是喝醉了。
何宜娴正要叫人将沈熠搬到床上去的,这时就听得沈熠在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何宜娴本来不大在意的,可是却突然听到了“苏月恒”等等字眼。
对苏月恒,何宜娴一直是疑心的,现在一听到这个声音,何宜娴顿时警觉,赶紧俯下来,仔细侧耳细听。
这一听,可是听得何宜娴头皮发炸,虽然醉语断断续续的,可是也不妨碍何宜娴听明白。
只听沈熠一直喃喃“大哥……原来你早就在这边……苏月恒不是这世……”
这个信息虽然不多,但是,这些时日何宜娴一直关心,一直疑心此事,现在听得这只言片语,她稍稍一想,也就联想到了什么,看来,沈熠已经查到事情真相了。
何宜娴叫过长剑将沈熠扶到榻上去歇息后,转过头就问长剑:“爷这边应该是得了消息。赶紧说来听听。”
长剑躬身一礼:“奶奶请恕罪,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何宜娴当即大怒,眉毛竖起厉声道:“你这奴才,竟敢跟我如此说话,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
长剑眉目不动的垂手静立,无论何宜娴如何怒骂,长剑就是不松口。
何宜娴怒喝的口干舌燥,也不见长剑有何松动的。何宜娴知道这必是沈熠交代过的,无法,只能愤愤而去。
沈熠醉酒半晌,醒来头痛不已,长剑赶忙送过来醒酒汤。
长剑一边服侍,一边对沈熠道:“爷,你醉酒的时候,奶奶过来了。”
沈熠一顿:“她过来作甚?可是有什么事?”不会是自己醉酒的时候漏了什么痕迹?
长剑道:“估摸是过来跟爷说话的。奶奶今日问我爷可有得到消息,我记得爷的吩咐,没有说。”
沈熠揉揉额头,沉吟半晌,方才开口道:“她下次要再问,你让她直接来问我。”
这个下次很快,沈熠这边酒醒的消息传出去后,何宜娴就过来了。
听得何宜娴在门外的声音,沈熠眉头微皱:“让她进来吧。”
何宜娴疾步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关切的问道:“子亮,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沈熠淡淡道:“无事。”
何宜娴闻言,大大的吐了口气道:“无事就好。子亮你方才醉的那样厉害,可是将人急坏了。”
问候完,何宜娴又东扯西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