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抱怨的话,却不妨被父亲、大哥轮着翻的训斥。
沈熠心里一激灵,当即回了神,赶紧赌咒发誓的道:“父亲,我方才是无心之语,不是因为跟妇人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所为成家立业,现在我已经成家了,这业也该立了,现在见天儿的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总是要出去做上一番事业才是。”
听了沈熠这话,镇国公气顺了不少,摸了摸下颌上短须道:“这还差不多。”说完,镇国公又是一瞪眼:“男儿在世当是要顶天立地,心里的主意要定,万万不可被妇人之言左右。”
沈熠心头滴汗的呐呐连声称是。
狠狠的将沈熠训斥一顿过后,镇国公方对沈熠道:“你也不小了,该是要出去历练一番才是。我看这次你就去北疆吧。”
听得镇国公这话,沈珏眉头一皱,忍不住对镇国公道:“父亲。”现在去北疆甚是危险,此时让二弟过去......
镇国公虎目制止了沈珏想要反对的话,接着道:“你三弟也不小了,这次,你去北疆,让老三去南疆。”
镇国公是想将自己目前成年的儿子放出去。可是,让沈熠去北疆,这风险太大了些。沈珏到底还是反对出声:“父亲,我看,可以让二弟一起去南疆。”南疆有舅舅定南侯在,定南侯在南疆镇守上百年之久,早就成了一方守土诸侯,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日后真有个什么,以定南侯目前之势,完全可以自保的。
镇国公摇摇头:“不可。”当今可不傻,沈珏一回来,自己就将两个成年的儿子外放了出去,还都放到南疆镇南侯的势力范围,怎不让人生疑。
沈珏也明白这个道理。听得镇国公的反对,也默然了下来。自己做的事就是进一步登天,退一步万劫不复,如若自己败了,沈家兄弟躲在哪里都不安全的。所以,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沈熠两兄弟外放的事情基本上定下来后,镇国公又很是仔细的跟沈熠交代了一番。除了教导他出外之后的的注意事项而外,镇国公还特别提道:“你这次外放,是出去历练的,不是出去游山玩水的,因此,家眷什么的就不必带了。”
对此,沈熠没有异议,不但没有异议,听得父亲这样说来,他心里反倒还松了一大口气。他可真是有点怕了何宜娴的唠叨,一个人出去,可是能自在好多的。
今天来的目的已然达到,沈熠也不久留。一看就知大哥跟父亲有事商议,可是不能再耽误他们的事儿了,沈熠爽快的退了出去。
沈熠出去后,沈珏看着镇国公颇是歉意的道:“因着珏的事情,将镇国公府置于险地,珏真是过意不去。”
镇国公闻言却是大手一挥:“健柏不必多虑。成大事者不拒小节。此事,但凡有机会,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做的。”为着故人的缘故,也该是要做点什么的。
当年,若无懿仁太/子一力承担,他们镇国公府也不可能在那场风暴中全身而退的,说不得就此湮灭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当年,在那场大清洗中,多少老牌世家就此消失。
不说别的,看看开国的八公十侯,现在只剩下三公五侯了。远的不说,就在当年懿仁太/子那场风暴中,就倒下了两公、三侯,彼时境况不可谓不惨烈。
他们镇国公府这等世家,看起来煊赫非常的,实际上也是危机四伏,如履薄冰的。这些年来,镇国公府在抓到实权后,极力的表现出忠心无害,饶是如此,当今的猜忌也是时时悬在头顶的。
俗话说的好,盛极必衰,他们镇国公已经煊煊赫赫近百年,如无大的改变,这衰败也是必然的。在现今这种状态下,镇国公府的衰败可不是如同其他世家一样,只是慢慢退出政/治中心而已。站的高,衰败后面临的反扑才是最惨烈的。要真到了那天,那就是灭顶之灾了。
一为故人之故,二为镇国公府的未来,镇国公现在都必须要做出选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