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哀痛的沈熠,郑夫人很是不忍。这也是个无辜受累的孩子。
郑夫人走到沈熠身旁,满目怜惜的道:“熠儿,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惶恐自责,日后,只要你还愿意认我这个母亲,我就一直是你的母亲。”
一听郑夫人这话,沈熠瞬间满面孺慕感激,还有愧疚。沈熠哽咽道:“母亲,我,我......孩儿受之有愧。”
郑夫人人温温一笑,看着他轻轻摇头:“你这孩子。我是你母亲,你有什么愧不愧的。快别说这些话了,我都说了,此事与你无干。你父亲方才说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当时那样说不过是为了得到药引的权宜之计。你万万不可一次心里生嫌隙,跟你父亲生分了。”
沈熠感激的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郑夫人抚慰了几句,再次对沈熠表达了自己不会对他生隙的心意:“我们母子,之前如何,之后仍然如何。你今天也累了,赶紧歇着去吧。不必多思多想。”
屋里就余镇国公跟郑夫人两人。
郑夫人叹息一声:“唉,早知如此。当日我从南疆来的时候,该是一个老人都不带的。要是不带田嬷嬷,说不得就没有今日之事。”
镇国公却是摇头道:“当日情形,夫人要真是一个老人不带,也怕外人看着生疑。”郑夫人默然,也是,堂堂的镇南侯嫡出千金出嫁,竟然没有一个用惯了的人,落在有心人眼里,总是容易让人起端倪的。
见郑夫人默然,镇国公接着又道:“夫人无需懊恼。此事既然他们有心谋划,就算没有田婆子,也会有其他人为他们所用的。”
这道理,郑夫人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想起来到底心有不顺。
郑夫人不是那等懊婉心伤的女子。此事已然如此,现在也没必要多思多想了。
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看着沈崇,欲言又止,几经犹豫过后,看着他道:“元冠,你无需为我们做到此等地步。今日之事你做的欠妥,你这样,日后让你们父子如何相处?”
沈崇对着郑夫人一抱拳:“夫人勿扰,此事是我有愧,以致让健柏遭此大难。”
两人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
郑夫人长叹一声:“罢了。元冠,是我欠你良多。以致你现在......”
郑夫人咽下口里的话,转了转,对沈崇道:“柳姨娘的事情,由你处理不妥。沈永也大了,也怕他日后对你有怨怼之心。此事我来处理吧。”
镇国公还想要说什么,郑夫人却是一摆手:“内院之事,本就是主母之责。此事我处理是再好不过的,元冠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郑夫人国公爷二人在商议善后事宜,回到长安院的苏月恒,现在也是忙得不行。
药引跟药方到手了,她要赶紧研究也下解毒方案。
见苏月恒这忙碌的样子,沈珏满目柔意的看了她好一阵,见她也无意于抬眼跟自己说话。
沈珏上前轻轻抽走了她手中的药方。
正聚精会神的苏月恒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想抢回来。抬眼见是沈珏,方才放了心。
苏月恒美目横嗔:“作何如此促狭。可是吓了我一大跳。赶紧给我,我还要好好看看呢。”可是得赶紧忙碌了,免得沈珏问她。
方才审问时没有察觉,这过后,稍稍一回想,苏月恒都有点忐忑,今儿个自己的表现太过异常。这别人不知道,沈珏可是知道,她今天说的很多事儿,可不是他们之前查来的。
沈珏看着苏月恒这一派忙碌的样子,摇头轻轻笑了笑,伸出手去揉了揉苏月恒的香丝满头的脑袋:“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的。要是在鲁春平跟乌家住的的地儿搜不出天蚕,那就要北疆找的,去查这去往北地一来一回少说一个多月,再加上还要寻找天蚕,没那么快的。”
苏月恒却是不认同的道:“话是这样说,可是该有的准备当然是越完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