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沈珏在一起,苏月恒也颇觉心安的。可是,自来到庄子上,这连番的事儿,感觉沈珏都没怎么休息好,净忙着帮自己做事儿了。担心他身体吃不消,这破事儿看多了,也很影响人的心情不是。
何况,苏月恒觉得自己这些庄子上的事儿让沈珏出面,总是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听苏月恒喃喃的说完“杀鸡用牛刀”的话,沈珏笑了起来。
不过沈珏很是会看脸色的,笑了两声后,见苏月恒一脸的认真,赶紧帮她找不是“杀鸡用牛刀”的理由:“月恒,这事儿你想差了。这是你的嫁妆,日后就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了。这是事关生计之大事,怎能不用心以对。我在旁帮你看着,也好让你少些疏漏,日后也能少些可能的麻烦不是”
苏月恒被说服了,也是,自己日后还指靠这个吃饭呢,当然是要越尽善越好。
苏月恒推着沈珏到了前厅。
长宁已经等在那里了。苏月恒打头就问起了弟弟苏文其的奶嬷嬷,杨福一家子来。
长宁早有准备。有条不紊的将自己查来的杨福一家子的事儿说了出来。因着常年跟着沈珏历练出来了,长宁对苏月恒说杨福跟他婆子王嬷嬷、以及儿女等人时,都是平铺直叙,只说事情,不掺杂任何自己的猜测跟情感。
长宁这种报告方式很有用,苏月恒很快就对杨福等人的人品脾性有了大概的了解。心里也有了大概的轮廓,总的来说,这杨福跟王嬷嬷,对母亲王氏很忠心,而且为人也算进退有度。
想想也知道,这些年他们没有同流合污,但却能在这庄子上保全自身,这杨福的本事不可谓不小。
这样一想,苏月恒还真是起了好奇心了,明日即刻将杨福跟王嬷嬷带过来她见见。
听得小姐传唤,杨福、王嬷嬷两人赶紧进门拜见。
一见二人形容,苏月恒都现在有些满意,杨福一看就很外场,王嬷嬷也是看起来精明干练。
一阵问话之后,苏月恒就更是满意了,这两人还真是心思通透。明显是有备而来,自己问庄子的什么事儿都能回答的井井有条。
苏月恒跟沈珏对视一眼。沈珏不着痕迹的点头,苏月恒当即决定就这两人了。
于是,苏月恒道:“这些年辛苦两位了。我看现在庄子上的事儿,二位也都清楚,日后这庄子就劳烦两位了。”
杨福今天来也是有这方面的准备,现在听得苏月恒的任命,当即喜不自胜的道:“承蒙小姐看得起,老奴一定幸不辱命。不过,我们两口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小姐可能允准?”
苏月恒一挑眉:“哦,何事?说来听听。”
这次是王嬷嬷上前了,王嬷嬷对苏月恒深深一福道:“小姐。五少爷也是老奴一手看大的,这些年没见,老奴实在是念的紧。之前知道小姐处境艰难,老奴也不敢打扰,现今,看小姐终是奔出来了,老奴真是心里高兴。”
“老奴今日僭越,斗胆跟小姐开口了。可否请小姐跟府里说说,让老奴再回去侍奉五少爷。五少爷还小,身边没个贴心人照看,老奴这颗心啊,总是放不下。”
还真是个忠心的。苏月恒心里一动,正好,文其过些日子就要去侯瑶书院读书常住,这身边还真的要个老成的嬷嬷才行。虽然,这次文其出去,沈珏已经挑好了人跟着,可都是一帮子男人,文其还小,这日常起居,有个嬷嬷那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苏月恒想到方才自己已经委任杨福做庄头了,日后杨福在京城这边,王嬷嬷在别处,让人家夫妻分居,好像不大好。
苏月恒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王嬷嬷当即松口气笑道:“多谢小姐体恤。这分开两地有个什么。我们做奴才的不是主人让去哪就去哪的。何况侯瑶书院也就离这里一两百里的,来去也方便。到时逢年过节的,少爷回来了,老奴也就能回来的。不费什么事儿。”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