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趾和二脚趾分开着。
像是在比心。
拿过放在沙发扶手边的冰袋,傅斯珩捏着安歌的脚踝:“别动。”
刚出冷柜的冰袋上覆着薄薄的一层霜,加上室内冷气足,冰袋刚碰上高高肿起的那一块,安歌“嘶”出了声。
“疼——”
她从小最怕疼,在疼痛面前,她所有的骨气和小脾气都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地点不允许,她能抱着喵弟滚一圈。
傅斯珩恍若未闻,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指尖还在高高肿起的那处揉压了一下。
哪怕被冰袋敷过,那处的肌肤还是热的。那层皮像是一划就破,薄薄的一层,透着下面的血色。
只一下,安歌疼得差点飙出眼泪,搭在傅斯珩腿上的脚只想往回抽。
她的脚跟搁在傅斯珩大腿上,隔着黑色的西裤,贴着男人的大腿蹭段小小的距离。
白与黑,极致的色差。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傅斯珩一下子眯了眼,咬着腮肉,重新将冰袋敷了上去。
安歌那句“轻点”还没出嗓子眼,又换了成了小声的嘶气。
“不折腾了,嗯?”傅斯珩手掌托着安歌的脚背,看了眼安歌。
这女的太能折腾了。
但眼下却活像一只被扼住命运后颈皮的海豹。
怂萌怂萌的。
平时能说会道、走路都带风的一个女人怂起来竟然是软的。
被傅斯珩扼住命运后颈皮的海豹·安歌:“哪有,我一直很乖的。”
捏着安歌脚踝的手一顿,傅斯珩无声地扯了扯唇角。
第15章
许是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逸,安歌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际,她感觉有人在揉压、按摩肿起的那处。
手法算不上娴熟,但力道舒适地让人不想睁开眼。
一觉不长,约莫小半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安歌脑子一片混沌,像是昏昏睡了好久。
白光刺目,窗外鼓着虫鸣。
她的脚踝还被人捏在手里,脚跟翘在男人的大腿上,高高肿起的那处敷着冰袋。
冰袋内的冰块化开了稍许,大片的冰水泅下。
安歌能清晰地感知到化开的冰水在顺着她的脚脖子滑下,滴落晕开在男人熨帖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上,他的西裤已经染湿了大半。
动了动脚丫子,安歌想把脚抽回来,动了下,发现脚踝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红木沙发,上面没有垫垫子,斜靠着椅背躺久了,咯人。
一只手撑着沙发,安歌试图坐直一点儿,盖在她身上的黑色西服外套顺势滑了下来。
V-Neck的长裙领口,被西服掩去大半,白色灯光下,那片儿肌肤像上好的骨瓷,釉了层奶油。
快速低头看了一眼,安歌又把傅斯珩的外套往上拉了拉。半抱着傅斯珩的外套,安歌悄悄看了眼他。
他好像也睡着了。
男人一手支着额角,胳膊肘抵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捏在她脚踝处。他长长眼睑垂下,灯光在他眼底落下层阴影,少了分清冷孤寂。
睫毛精闭上眼,那份凌厉感顿时散了不少。
撑坐着久了,安歌腿有点麻,想动一动,又怕把傅斯珩折腾醒,只能抱着西服外套小心翼翼的躺回去。
警局内安静地有些过分。
她一只脚翘在男人大腿上,脚跟是热的,脚踝是冷的。一冷一热下,安歌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摸到手机,安歌滑开锁屏,发了条消息给许文馨。
安歌:【星啊,你上次说那男人一分钟赚多少来着?】
夜猫子许文馨秒回。
许文馨:【3w!3w!3w!这还是几年前一家财经小报粗略的估算,诶不对你问这个干嘛?你又把他给睡了?】
安歌:【我就不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