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长派人四处与寡嫂为难。王夫人一怒之下,离开了朝廷,去了瓦剌。
在瓦剌的这些年,王夫人将中原文明带了过去,教瓦剌织布纺纱,针灸砭石,得了瓦剌人民的信任,被瓦剌人奉为琅琊王夫人。
琅琊王夫人多次被瓦剌招安,但王夫人以自己是中原人为由,始终不接受招安。
瓦剌朝廷见她不争不抢,又教民便利,也容下她。
在皇上在瓦剌当人质的日子里,琅琊王夫人暗**手帮助了几回。
可如今好好的,怎么王夫人要回来?
瑞珠笑道:“或许是人年纪大了,便思念故土,王夫人将近二十年没回中原,哪有不思念的。”
清浅想了想笑道:“我觉得,更多是为了儿女吧。听说王夫人有一对孪生儿女,如今十七岁了。女儿被人称为草原之花,好几次瓦剌之君想聘为王后,被王夫人拒绝。儿子听说聪明绝伦,瓦剌想将公主嫁给他,也被拒绝了。”
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即使在民间威望极高,也害怕儿女遭到不测。
瑞珠点头道:“姑娘说得是。”
“只不过这么一来,这趟行程便有风险。”清浅蹙眉道,“瓦剌不会放王夫人走,文质悄悄接人回来,稍有不慎便会遭到瓦剌的追杀。”
瑞珠笑道:“少夫人多虑了,袁大人这趟差事京城都没几个人知道,何况瓦剌,再说大人武艺高强,又带着崇山……”
正说着,外头婆子道:“少夫人,锦衣卫求见。”
瑞珠道:“这大半夜的……”
清浅起身道:“速速带我去!”
越是晚上才越显得事情着急,清浅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当见到这名锦衣卫的时候,清浅心中更是一惊。
这锦衣卫浑身血迹,身上又脏又臭。
清浅顾不得许多,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那锦衣卫喘,息道:“袁大人迎接琅琊王夫人,前面一切顺利,到了边境后,却遭遇瓦剌袭击,瓦剌一路追杀。”
“文质呢?”清浅问道,“他人呢?”
锦衣卫道:“袁大人遭到劫杀,不知所踪,王夫人的车马坠入山崖。下属们苦苦支撑,好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回来报信。”
清浅的眼睛一阵发黑,好半日才道:“请御医给这位兄弟诊脉包扎,再让人服侍着洗浴用膳。”
锦衣卫道:“属下还……”
刚说完,袁夫人颤颤巍巍过来。
“彬儿出事了吗?这两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在为他担心。”袁夫人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锦衣卫看着清浅。
袁夫人恨恨道:“你说,彬儿到底怎么了?”
清浅闭着眼睛,半日后方道:“文质遇上瓦剌人的劫杀,生死未卜。”
袁夫人颤抖道:“生死未卜?彬儿武艺高强,怎么会生死未卜?是不是弄错了?你们确认吗?”
锦衣卫低头:“袁大人要逃出来容易,可是他身边有三个不会武功的,袁大人保护她们,自己却被好些敌人缠住。”
袁夫人哭道:“我儿,痛死我了!”
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吓得翠羽抱着她,连连摇晃道:“夫人,夫人醒醒。”
清浅强忍住悲痛,吩咐道:“扶夫人回院子,弄一剂安神汤,再让大夫来瞧瞧。”
袁夫人被抬着回去。
那锦衣卫见四周无人,低声道:“夫人,下属有要事禀告。”
清浅一震,瑞珠忙出去守门。
清浅眼中带着希望道:“你说。”
“方才老夫人到了,下属不知该说不该说,因为袁大人说了,只让告诉夫人一个人。”锦衣卫有些尴尬。
刚才话还没说完,袁夫人就来了,弄得自己不知该不该说。
清浅含泪欢喜道:“文质让你带话?这么说,文质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