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顾不上让哥哥,直接奔上前道:“公公,太后说什么?是不是山东有消息了?”
那太监一头雾水道:“什么山东?奴才送奉命给闻姑娘送免死金牌的。”
上回宫中戏言,清浅说要一个免死金牌,太后当了真,真要了一块给清浅送了过来。
清浅谢了恩,追问道:“公公不知道山东的消息?”
那太监连连摇头:“不曾听说。”
清浅颓然回了屋子里头,将那免死金牌随意一搁,免死,免死,能免得了人祸,免不了天命。
清浅似乎下了决心道:“我要去一趟山东。”
几乎是异口同声,清汾和罗昭云道:“不行!那太危险了!”
清浅的目光里有一如既往的决心:“越是危险,我越是要去。”
清汾苦苦道:“妹子,你去了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白白看着,或许还会感染上。”
罗昭云也劝道:“听说疫病随风而行,有些根本不需接触便会感染上。清浅,还是留下来听消息吧。”
“若是不能亲眼见到,我怎能安心。”清浅道,“日日魂不守舍,更是煎熬。”
清汾说什么也不肯,清浅却执意要去。
粉黛上了一碗茶,笑道:“姑娘,少爷渴了吧,喝杯水消消火。”
清浅、清汾一饮而尽。
过不片刻,清浅觉得眼皮发软,指着粉黛道:“这是安息茶吗?”
粉黛嘻嘻笑道:“姑娘好好歇歇。”
清汾不知粉黛的意思,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粉黛笑道:“让姑娘好好睡一觉,便不会冲动了,若是再冲动,明日奴婢再泡一碗茶,一直留着姑娘在京城。”
清汾叹道:“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白芍和瑞珠将清浅抬回床上歇息。
清浅无意低声梦语:“等我救你,文质。”
罗昭云和清汾彼此叹息了一声。
深夜,清浅醒来,头疼得厉害。
瑞珠正在酣睡。
清浅突然想起了白日的事情,心中突地一沉。
正在想着怎么办的时候,门轻轻推开了,粉黛悄悄道:“姑娘……”
清浅一见她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还来做什么?
还想迷昏我吗?”
粉黛嘘了一声,背上一个包裹道:“姑娘,赶紧走,小林子已经备好马车。”
清浅奇道:“那你今日迷我,为何?”
“本来是打算迷了少爷和罗姑娘的,但突然想想,姑娘啥都没有准备,干脆迷倒姑娘,让姑娘休息足够,又迷惑了少爷和罗姑娘。”
粉黛低声道,“奴婢出府后,准备了包裹,让小林子准备了草药,上回姑娘让准备的香料,全在马车上,还有白纱布,烈性酒,剪子,粗盐,干粮,全准备齐了。”
清浅笑道:“好丫头,不枉我从前疼你。”
粉黛打开包裹。
清浅道:“你还要做什么?”
粉黛忙道:“咱们的免死金牌不得包上吗?还有珍贵细软,金玉翡翠啥的,若是姑娘不在,院子里头招了贼,那损失就大了。”
清浅道:“就你想得多。带上免死金牌,其他一概不用。”
粉黛打开门,瞧了一眼四周道:“姑娘,走吧。”
清浅瞧了一眼熟睡的瑞珠,低声道:“走吧。”
两人走出院子,瑞珠的眼睛睁开,幽幽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放走姑娘,是福是祸。
清浅和粉黛悄悄上了马车,却发现白芍已经坐在里头。
清浅道:“白芍,你……”
白芍浅浅一笑道:“奴婢知道粉黛的忠心,见她迷倒姑娘,便觉得不对,奴婢一直没有睡,便是等着姑娘。”
清浅摇头道:“我打算一人前去,并不打算带你们。”
“奴婢和粉黛争了许久。最后奴婢赢了。”白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