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刚才的拘束,拿着粉黛送来的面边捏边回答清浅的问话。
清浅笑问道:“华叔和燕府做了多少年邻居?”
“足足三十六年!”华叔手中不停,笑呵呵道,“老燕为人和善,为我家瞧病抓药都不收银子,我无以为报,只能给孩子们捏捏泥人,我们两家亲厚得很。”
“积善之家,必有余荫。”清浅微笑道,“华叔想必是瞧着燕府的两位姑娘长大的吧?”
思索问题似乎丝毫不能影响华叔的手艺,他笑道:“是呢,老燕自己长得土冒儿一般,谁料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两个姑娘从小和我家姑娘一处长大的,熟悉得紧呢。”
清浅问了一句道:“听闻大姑娘两年前被休了,华叔可知此事?”
“怎么会不知道!”华叔感叹道,“两年前大姑娘哭哭啼啼回来,老燕当时已过世了,但燕老太太还在,听说大姑娘被休当夜两人吵了一回,大姑娘第二日就愤然离开,过了三个月,燕老太太郁郁而终。”
清浅问道:“女儿被休,燕老太太不安慰反倒吵了一回,华叔有听到她们吵了什么?”
华叔摇头道:“未曾听到详细。”
崇山插了一句道:“姨母自此再没有回来?”
“燕老太太死后不久,大姑娘回来打理过一回宅子,收拾了老燕的医书和从前的物件。”华叔叹息道,“念着从前的交道,我和老婆子去瞧了一回大姑娘,大姑娘满脸怨气,对我们一句话不说,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毁了。”
清浅问了一句道:“您和赵嬷嬷熟悉吗?从前或许不是赵嬷嬷,只是一个姓赵的丫鬟,高高瘦瘦的,颧骨有些高。”
“她呀!”华叔停下手眯着眼睛回忆道,“老燕家不是大户人家,里头买了两三个丫鬟伺候全家,外头有一个药童捣药,统共没几个人,姑娘说的赵丫鬟我有印象,不怎么说话的一个丫鬟,后来给了二姑娘陪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