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母。”
“听说你这几日每每来姐姐院子,回去必定会肚子疼?”清浅直视着孩子的眼睛,“此时此刻,可疼?”
孩子似乎慌乱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镇静道:“此时还不疼,但似乎肚子有些隐隐发胀了。”
奶妈有些着急,忙道:“夫人赎罪,少爷身子似有不妥,奴婢带下去歇息。”
清洵连忙道:“快些下去歇着,多喝些热水。”
“别急!”清浅缓缓笑道,“今日真是缘分,姨母这里恰好能治好你的病。”
孩子一愣,并未说话,眼睛机灵转动着。
奶妈怀疑道:“大少爷的病,府里请过好几个大夫,都没瞧出端倪来,姑娘能有法子?”
清浅招手让瑞珠上前,笑道:“外头的大夫见识浅薄,能瞧出什么端倪。我的教养嬷嬷瑞珠是宫里伺候嫔妃主子的,天文地理医术卜卦都精通,说来也巧,你的病情她恰巧在小郡王身上见过。”
瑞珠稳稳上前道:“请少爷伸舌头给奴婢瞧瞧。”
孩儿眼巴巴地看着奶妈。
奶妈有些踌躇道:“若是老夫人知道,怕是不妥。”
清洵劝妹妹道:“清浅,休要节外生枝。”
“既不开药方又不扎针,不过是瞧瞧病因,能有什么不妥?”清浅温言对奶妈道,“少爷的病久久不好,老夫人最后也会怪罪到奶妈头上的,不是吗?”
奶妈想了想,最后点头道:“请嬷嬷诊脉。”
瑞珠目不斜视,端庄道:“望闻问切,请小少爷伸舌头,再让奴婢诊脉。”
那孩儿伸舌头,然后犹犹豫豫伸手让瑞珠诊断。
粉黛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青鸢:“瑞姑姑何时会诊脉瞧病了?我怎么从未听说?”
青鸢低声笑回道:“我也未曾听说过,不过姑娘此举必有深意,咱们看戏便是。”
满屋子的主子奴婢都在等着。
瑞珠像模像样地诊了一会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样子像极了宫中御医。
片刻后瑞珠笑道:“少爷这病奇怪,若真是病,从肚子隐隐发胀到疼痛,应当足足延续半个时辰才对,方才听奶妈说只疼一刻钟,这若不是初发病便是装病了。”
那孩儿马上道:“我这几日疼的时间要长些 。”
瑞珠问道:“从初次发病到今日,有几天了?”
奶妈算了算道:“小少爷抓周第二日发病的,距今四日了。”
瑞珠抚掌笑道:“是了,若真是病,从第四日开始要疼足半个时辰,奶妈留意瞧着些。”
清浅颔首道:“晚膳时间了,老太太还等着呢,姐姐这里不留你们了,你们仔细伺候着少爷。瑞珠,给奶妈和丫鬟们各封一个红包。”
瑞珠亲自给了红封儿,春兰送少爷奶妈们出院子。
清洵惊疑不定道:“妹妹,这是何意?”
瑞珠叹了一口气道:“好聪明的孩子,竟不能以寻常孩子相待,居然还需使用计策才能揭穿他。”
粉黛不解何意。
青鸢已看出端倪,解释道:“郑府大少爷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是他自作主张装病陷害大姑奶奶,目的是为刘姨娘争宠。不过到底是孩儿,瑞姑姑用话一诈他便露了马脚。”
粉黛依旧不甚明白,连清洵也有些迷糊。
瑞珠解释道:“奴婢哪里会瞧病,是姑娘和奴婢临时演了一出双簧。奴婢特特说少爷这病是初发,从今日起要疼足半个时辰,若是郑府大少爷从前只疼一盏茶时辰,而今日疼足了半个时辰,说明他就是装病。”
宫中出来的瑞珠,反应机敏,几乎在清浅说出宫中嬷嬷见识多广的时候,便明白了清浅的用意。
青鲤问了一句道:“咱们知道少爷装病,其他人怎会知道呢?”
“奴婢在诊脉的时候,姑娘假作记录,用笔写了几行字在红封里头。”瑞珠笑道,“奶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