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补充,“如今伯母认我做干女儿也不迟,往后还能以干女儿的身份时常回府孝顺您和伯父呢。”
“可......”冷母还在迟疑。
“那就解除婚约吧。”
厅外却传来清冷的一声。
凉风透窗而入,容叶将袍子裹了裹,余光瞥见他雪白的襟领上带着的浅浅茸毛,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
“如你所愿。”
冷星河捏着额角,脸色有些淡淡的疲惫。
冷父皱着眉,方要出言骂他,就见冷母摆了摆手。
“你们年轻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若真的决定了,可就不能轻易悔改了。”冷母坐直了身子,神色难得的郑重。
容叶正襟危坐,虽没答话,表情却十分坚定。
“好。”冷母瞥了瞥儿子毫无波澜的神色,叹了口气,“是咱们冷府没有这个福气。”
这便是定了。
容叶郑重地行了个大礼,在冷氏夫妇复杂的神色里磕了三个响头,方退了下去。
出了厅门却是着急地一瘸一拐往园子里走。
冷星河听到身后的动静,渐渐停下脚步,回过头去。
容叶挪动双膝,一点一点的靠近。
“方才多谢你。”
神色很是真诚,连笑容都是恰到好处的感激。
冷星河垂了垂眼,心情很是烦躁。
“还有事么?”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容叶也毫不在意,加快语速道:“多谢你那天替我出手,本想醒来就去找你,但听婢女说你一直不在府里,就......”
“道谢就不必了。”
冷星河拧着眉打断她。
“还有上次黄泉谷的事,也要多谢你从中相助,还有上上次在沧州,虽然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还是要向你说声谢,你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虽然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报答了,但伯母认我为义女后,咱们还是一家人,你就是我的亲哥哥,妹妹一定牢记哥哥的恩情,结草衔环必不敢忘......”
越听她多说一句,冷星河的眉头就更紧一分。接连着数天不眠不休地审问呼延雷,他已经够累了,此刻看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张一合,开口闭口就是什么哥哥妹妹的狗屁话,冷星河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头上突然多了一道阴影,容叶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正要抬头,下巴上就多了一处炙烫的桎梏,紧接着面前人就低下了头,用了些力气抵住她,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上来。
咬的是唇,似乎还流血了。容叶吃痛地要捂嘴,双手却被更用力地缚住,随后便清楚的感觉到铁锈腥气流转在二人唇舌间,凶狠而执着,最后化作暧昧的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