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还得给正在解放军军事学院读研的李承泽打个电话。
“承泽,你可算接我的电话了,我问你,你给我画的瓶标、瓶贴,以及广告招贴画,那一套BIS系统的东西怎么样了?”苏向晚说。
电话里半天没声儿,很久,才传来李承泽的一声:“南溪呢。”
“李逸帆要去敦煌出差,她跟着去敦煌了,据说渡边见了她,又把她留在那儿,正在排练新一版的《梦里敦煌》呢,要排练的好,她可能得赴日本做文化交流演出。”苏向晚翻着白眼说:“养你不如养叉烧,就知道问南溪。”
李承泽显然特别着急,提着电话说:“妈,我们现在有个特别重要的评选活动,我必须参加,要真的竞选上,后年,您记住了,1984年,我带您到天安门看大阅兵,至于你要的东西,明天我就给你拍电报发过去。”
咣的一声,电话已经挂了。
当然,儿大不中留。
李承泽在解放军军事学院眼读研毕业,估计这辈子就跟军事研究干上了。
曾经怂怂弱弱的宋西岭,据说现在在边疆开辟新油田,是石业第一人聂博钊最得意的徒弟。南溪的跳舞,正在朝着苏向晚无法阻止的方向前进。
苏向晚一不服老,二不服于社会现状,虽然刘敏莉那边已经一副饮料厂拿到手的样子,苏向晚还在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准备工作呢。
当然,抽空,她还得问问谷东,宋东海和阿克烈烈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个谷东可清楚着呢:“你赶紧给我做鱼丸,我慢慢给你汇报。”
这家伙用核桃做了一个飞虎爪,所谓飞虎爪,就是用一根雪糕棍子,然后上面一个核桃,下面一个核桃,再在中间串一根绳子,一拉就会刷拉拉的转。
飞虎爪在北岗的眼前转着,北岗伸手想抓,抓不到,俩兄弟玩了个不亦乐乎。
“前几天我让我哥去开房,他个死脑筋不肯去,我今天想了个办法,一会儿我到钢厂,在阿克烈列的床上倒壶水,她今晚就得住到咱家来。”谷东特无所谓的说。
苏向晚在给这家伙捏着鱼丸子,直接一脚就踢过去了:“韩谷东,恋爱只是恋爱,真要更进一步,那也得领了证才成,你是流氓吗,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谷东拿着一只飞虎爪,摊着两只手,气的直瞪眼睛:“我又做错啥啦,原来是饭桶,现在又成流氓了我就,宋东海假期不多,先上车后补票也没啥嘛。”
又是一大脚,谷东气的啊,把只飞虎爪拉的刷拉拉直转。
望着窗外天高气爽的秋老虎,谷东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想起件事儿来,扭头走了。
当然,阿克烈烈和宋东海,在经历了一开始的别扭之后,现在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白天军训,女同志们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俩就聊天。
大操场上,太阳那么大,宋东海当然不怕晒,把人姑娘就那么带在操场上晒着,冰棍儿也不给买一个。
“阿克烈烈同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看得出来你很愿意跟我共组家庭,但是,我得告诉你的是,一旦咱们组成家庭,我可能没办法像我父亲一样,把我所有的收入都交你,因为我还有好几个战友的父母,得我来养。”宋东海说。
这要是当初的郭晶晶,估计就得抱着宋东海,唱一首《血染的风采》,并且答应他一起赡养烈士们的亲人了。
但阿克烈烈毕竟是个诚实的女孩子,所以她说:“烈士的亲人应该由国家来赡养,而不是你个人,我觉得吧,不论在朝鲜战场,还是自卫反击战中,都死了那么多人,咱们应该向上反映这个问题,由国家来出钱,赡养他们。”
“国家的钱从何而来呢,国家现在这么穷。”宋东海嘛,当然是跟他爸一样的忧国忧民。
阿克烈烈就比他清醒,当然也理智得多:“咱们在各个行业奋斗,只要奋斗出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