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叫苦了:“这整个秦州除了青山,剩下的那帮子全是王八蛋,现在政策形势不明朗,大家都在观望,没有一家企业肯进人,你叫我咋办?”
苏向晚说:“下任务,下命令,现在各行业,各类产品那么紧缺,你倒是让那些国企赶紧开设生产线啊。”
“我一直在喊啊,只不过他们不肯听,我能怎么办?”李逸帆还忙着呢,匆匆跟苏向晚见了个面,然后说:“这儿有份文件,一会儿你送到秦州宾馆888房间去,然后跟金总说,我今天晚上没时间见他,过两天欢迎会的时候,我们再见面。”
“我凭啥帮你跑腿啊,再说了,这个金总是人是鬼,大晚上的,占用我宝贵的亲子时间。”苏向晚说。
李逸帆意味深长的说:“你要能说服他,他至少能给你三千个工作岗位,就这样。”
李逸帆人是领导,家里有个老保姆操持,苏向晚照例还得自己去买菜,毕竟谷东和宋南溪几个,那是非她做的饭不吃的。
“妈,妈,出大事儿了。”这回迎上苏向晚的,却是宋南溪。
小姑娘从菜市场里跑出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东海哥哥没救了,你猜他勾搭到谁了。”
“谁?”苏向晚好奇的问。
南溪跺着脚说:“陈光彩啊,那姑娘最近不是老跟几个混混玩嘛,今天我就发现,我哥哥中午在咱们民贸商店的门口请她吃酿皮儿,吃冰棍儿和冰激淋呢,俩人还有说有笑的。”
陈光彩,就是陈爱党的姑娘,比南溪大着一岁,秦州最后一个知青,她妈进了监狱了以后,这姑娘才给他爸从边疆调了回来。
当然,没读过书,陈爱党现在又在军区当个保安,这小姑娘也就变成个野姑娘了,整天在外面坐着一帮小混混的自行车东游西荡。
苏向晚听王奶奶说过好多回,说那个陈光彩最近没干好事。
这种小姑娘,父亲要上班,妈妈进了监狱,哥哥也在监狱里,没人教育,最后就跟那些失足妇女一样,早晚得混吃亏
苏向晚从谷东那儿知道宋东海并没有长歪,也没有变坏,应该是他心中的正义感在作祟,所以最近才频频跟一帮小混混闹在一块儿。
他应该是想借着陈光彩混进那帮混混的圈子里,再把那俩个女孩子的受害者给弄进牢去,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想的是什么法子。
要他尊纪守法也就算了,要他敢违法乱纪,苏向晚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不过孩子大了,凡事自有自己的主张,她不能总是跟在孩子身后指手划脚的。
为了安抚民心,也是因为宋东海确实大了,苏向晚在征得马木提的同意之后,就专门给宋青山的勤务员小吴带了个话,让他给阿克烈烈说一下,要是人姑娘愿意跟宋东海见个面,相个亲嘛,能谈就谈,不能谈就算了。
正是晚高峰的时候,各大厂区下了班,大街上满满的全是自行车,自行车上全是穿着黑色、蓝色工装的工人们,车铃叮铃铃的响,四处的摊贩面前围着的,全是傍晚下了班,要买菜的人。
最近家里多了个宋东海,苏向晚吃的最多的就是绿草,所以她又买了一捆芹菜。
回到家过不了多久,宋东海两手叉在兜里,哼着首歌进来了。
他跟别的孩子还不一样,苏向晚给做啥就吃啥。
晚饭拌了一大盆芹菜,拉的拉条子,苏向晚连油都没放,谷东嫌太素,跑咸肉缸里给自己挑肉出来吃呢,宋东海呼啦呼啦,就是俩碗面片子。
吃完了饭,这家伙衣服往肩膀上一搭,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苏向晚把他给堵门上了:“你又去干啥,我不是说了嘛,我给你介绍一对象,人姑娘晚上休息,你好好准备一下,去跟人姑娘见个面。”
宋东海本来还要溜的,看苏向晚是真生气了,这才又坐了下来。
“妈,我哥的对相啥时候来?”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