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长发,近来有点变白,虽然也总在染,但发根的白是遮不住的。
她才要迈步进门,不禁就把眼镜给摘了:“这是东海吧,西岭,承泽,天啦这仨小伙子……”
一样的军装,一样的个头,除了驴蛋略黑一点,略壮一点,狗蛋和李承泽俩皮肤又白净,又高挑,恰是所有的妈妈们,最喜欢的那种女婿样子。
“不过到底还是不如我家南溪,瞧瞧这些大后生们多吓人,我的南溪呢,哎呀可想死妈妈了。”李逸帆说着,搂过吱吱看着呢:“瘦了,眼圈还是黑的,怎么回事,这孩子是不是在你家就没吃饱过。”
既然妈妈说要找大家谈话,而且新任的省委书记大驾光临,几个孩子当然搬来小板凳,往沙发周围一座,任凭再忙,也得认真听着。
李逸帆肉麻的把宋南溪归为已有,再听她连贬带损,把几个男孩子,尤其是谷东狠狠的贬了一通。
她这才讲到正题上了:“妇联可不算个富有单位,但就那么个单位,你知道吗向晚,郭梅从那儿,居然贪污了三千多块钱。”
……
李逸帆长吐了口气说:“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这就是。刘在野天天喊着说公安局太穷,自己捞不到油水,但公安局经费不足,公安们天天加班时的餐费都是他自己私人掏的,郭梅整天给大家讲廉洁奉公,这回本来省上是准备把她推到全国妇联,让她进人大的,可惜她审查不过关,人大进不去,得进监狱了。”
几个孩子碍于驴蛋闹的那一出,不好发表意见。
李逸帆呢,嘴巴还不饶人:“宋东海,你能跟我说说吗,你到底看上那个郭晶晶啥,我觉得你不是那么蠢的男孩子啊。”
宋东海也不说话,咧开嘴只笑了笑,学着他爸的样子,给李逸帆站起来敬了个礼。
“收拾收拾,赴任妇联吧。”妇联主席的工作,到底还是苏向晚的啦。
李逸帆说完,毕竟现在是大领导,还有自己的事儿,从车上拎了半桶子的新鲜鱼,半筐子的干核桃下来,走了。
几个小伙子一看见核桃和鱼,顿时就乐了。
“反正宋南溪也是个大笨蛋,这核桃我吃吧。”谷东说着,嘎嘣就咬开了一颗。
李承泽也叨了一颗,拎起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来,在手里打着滑呢:“妈,这是胖头鱼,头最大了,今晚咱烙饼子,做鱼头泡饼吧。给笨蛋宋南溪好好补一补。”
南溪给气的呀:“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哼!”
苏向晚送完了李逸帆,笑着进了门,说:“宋南溪,你刚才不是还问妈,为啥你爸是504厂的总参谋,却不肯想办法弄点钱吗?”
慢慢收了笑,苏向晚说:“要是他也在厂里弄了钱,咱们现在不会愁吃愁喝,但有一点,你们现在那么努力的学习,想要考上学,可你爸要是贪了钱,你们就会跟陈光荣一样,因为政治不够清白的原因,连大学都上不了。”
陈光荣就是这么惨,小伙子跟驴蛋和狗蛋一样,高中毕业先参军,服役一年考军校,本来很顺风顺水的前途,因为他那个贪污的妈,政审过不了关,这趟高考,他想考军校那肯定没戏。
不止军校,就普通的大学,估计都不会招他。
几个孩子内心有多么的震动就不提了,毕竟他们都是内敛的,传统的,羞涩的,不善于表达的那种孩子。
宋东海点了点头,率先上楼了。
狗蛋一看哥哥走了,过来在苏向晚胸前蹭了蹭,拿起自己的书,也走了。
吱吱忙着上楼学习呢,回头见苏向晚把鱼桶子拖进了厨房,挑了条最大的鱼出来,正在刷刷的刮着鱼鳞,在厨房门上探了探脑袋,声音甜甜的说:“妈,我从今天开始,不用承泽哥哥逼也好好学习,好不好?”
浪子回头金不换,说的恰就是宋东海和宋南溪俩。
这天晚上,吱吱连饭桌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