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出狱的时候你们也见过,就在海西的戈壁滩上,有人拎着土枪,还有人开着大卡车,就是想撞死我,而那个人呢,我也不瞒你们俩,他叫梁同,现在在北京,混的还不错。”韩明双手合什,先拜宋青山,再拜刘在野:“那人跟我迟早得对上,但是我不想拿孩子冒险,所以,不论在野还宋师,你们都帮帮我,帮我保护谷东,成吗?”
“究竟是谁啊,把你怕成这样?”宋青山捂着胃部,皱了一下眉头说。
韩明于是说:“梁同,你应该听过吧,他在国防某部上班。”
不止宋青山,连苏向晚都啊的一声:“梁同,那我认识啊,你怎么就把他给惹了?”
梁同这个人,苏向晚从来没见过,但是她听说过。
为什么呢,因为她的继父赵国年的前妻林郁,就是嫁给了梁同。
身在高位,还极有手段,跟林郁俩私吞了赵国年大把的财产不说,还把赵国年搞到海西州,九死一生的人物啊。
没想到,韩明的生死仇家,居然是他。
宋青山到这会儿,还没找到去北京的理由呢,毕竟他要去做胃镜,就必须得去北京,但他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的,怎么好去北京啊。
而且,万一真的是胃癌,他总希望自己的余生,能是一直跟妻子在一起的吧,所以,他肯定得把苏向晚也带上啊。
不过,不需要他着急的是,这个理由很快就从天而降了。
谷东满头大汗的,一把推开门,粗着嗓门吼说:“爸,给钱,我要上北京。”
“你上北京干啥?”苏向晚站起来问。
谷东抹了把脸,气哼哼的说:“有个不要命的想拐我姐姐,我得把他的肠子给揍出来才行。”
望着满屋子惊讶的人,谷东又抹了把脸,嘿的一声,这事儿,就得从头说起了。
他刚才确实是跑去接吱吱了。
人吱吱啊,甭看才14岁,上初三,但在整个秦州,那是属于漂亮的闪闪发光的小姑娘。
跟她相比,陈爱党家的陈光彩只是名字光彩,又丑又黑,简直就是个丑小鸭。
谷东在外面等姐姐的时候,高兴的踮着脚,也学着舞蹈教室里的吱吱扭圈圈呢。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姐姐出来,跑到教室里一找,才知道今天吱吱压根儿就没上舞蹈课。
“她说她大哥在战场上受了伤,现在在北京,她请假,坐火车上北京去了呀。”舞蹈老师惊讶的说:“怎么,你们家的人不知道吗?”
谷东哪知道啊,爸爸才回来,哥哥就受伤了,这事儿听着咋就这么的让他不开心呢?
当然,人谷东可是个社会人,一听这话,喊了俩小弟,三个人骑着自行车飞奔火车站,赶在吱吱搭上去北京的火车之前,就把她给拦下来了。
然后,爆脾气的谷东一逼问,才知道,就在今天早上,宋南溪接到一封从北京寄来的信,信的抬头称号是李承泽,信里头说李承泽受伤了,因为伤势严重,现在在北京住院呢。
而李承泽自己呢,特别想见宋南溪,但是又不想叫父母担心,于是在信里卷了二百块钱给宋南溪,让她紧急赴北京,到宣武医院,见李承泽最后一面。
吱吱还傻,当时就信了,请假、买车票,那不立刻就要奔赴北京嘛。
得亏谷东到火车的及时,就把吱吱给拦下来了。
谷东讲完前因后果,啪一巴掌就把信纸拍在桌子上了:“爸,这字迹我认识,就是那个臭不要脸的王八蛋沈星火的。”
“你怎么知道的?”宋青山都有点犹豫,因为信上的字迹看起来,还挺像李承泽的字迹。
谷东一急,就会满头冒汗,抹了把额头,他又说:“沈星火的字迹我见过,老子对于这些东西,都他妈的过目不望。”
然后,这孩子说着说着,就激动的语无伦次了:“宋南溪可是我姐啊,我亲姐,要叫沈星火给拐跑,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