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了。
在海西的时候,一件套头线衣,腰又弯,脸又黑,看起来真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但现在白衬衣一穿,眼镜一戴,赵国年看上去比赵银霜还年青,毕竟老牌大学生,斯文儒雅,气质也很好。
不得不说,赵银霜眼光挺好,给苏向晚姐妹找的这个后爸,是真不错。
戴着眼镜看了一会儿,他又找出放大镜来看了一圈,回头说:“这些东西可值钱着呢,是哪儿来的,这可一定得保存好了,现在甭出手,出手可不划算。”
苏向晚把这些东西的来路大概的说了一下,赵国年的脸上突然就黯淡了。
怎么说呢,他们家祖上在北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说家底,可比这丰厚多了。更甭提古玩字画什么的,全在清算的时候,让前妻一股脑儿的,给搬走了。
既然赵国年说这包东西值钱,苏向晚当然不敢掉以轻心,想来想去,找了个更旧的烂帆包出来,就给一股脑儿的,倒手到里头了。
然后,中午跟赵银霜聊了一会儿,俩人提着菜篮子出门,正准备去买菜呢,居然迎面,叫个男人给堵住。
这个男人身高跟宋团差不多,脸比宋团白一点,穿着深蓝色的公安装,戴着大檐帽,浓眉大眼,身姿挺拨,差不多四十出头的年级。
他长着张国字脸,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带着一种极其威严的好看。
刷的一声,给苏向晚敬了个礼,他一把握上苏向晚的手:“小苏同志,我听逸帆提过你好几次。我叫谷北,咱们秦州市公安局的局长。”
这就是谷北吗?
苏向晚心说,这个渣男,至少外貌看起来是真不错啊。
当然,现在的社会治安并不算好,尤其是因为革命的原因,四处流窜的流动人口特别多,简直可以说是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秦州做为西北五省的枢纽中转城市,一直以来治安不错,还真的,得亏了有谷北这么个公安局长。
“上车说吧,你得跟我走一趟。”他说着,就是个请的手势。
……
谷北前阵子,先是去了趟北京,本来是想直接见领袖的,但是现在领袖在长沙,他和几个战友们,以及父亲谷司令商量了一番之后,由谷司令带着,直接奔赴长沙,然后的事情,当然,就是谷北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了。
等他一回来,还没进家门呢,有人给他通风报了个信,说他家后院着火了。
他想来想去,就跑去找苏向晚呢。
为啥呢,因为就现在来说,整个秦州,在李逸帆的嘴里,风评好一点的,知交好一点的,就只有这个苏向晚。
谷北怕真要闹起来,自己无法收场,这是把苏向晚叫来,准备帮他调停李逸帆呢。
“逸帆要跟我离婚,这事儿你知道的吧?”上了车,谷北侧首说。
苏向晚从来都没怕过宋青山,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居然还有点儿怕谷北。
倒不是说他长的可怕,而是,他这种国字脸,又一脸严肃又正气的相貌,让人觉得,这就是个特别威严的领导。
“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谷局在外头养着个女人,还养着个孩子,这种情况下,不离婚才不正常吧?”苏向晚特干脆的说。
谷北系好了安全带,突然来了句:“天亡我也。”
“这四个字,谷局要是四年前就能懂,该多好。”苏向晚用颇为讽刺的语气说。
“领袖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小苏同志,我只见过那个孩子一面,是,我承认跟我长的很像,但我并不承认那个孩子是我的,这不是说我狼心狗肺,提起裤子不认账,但凡事,我们总得先调查一下,查明事实真相吧?”谷北这话倒是说的很在理。
苏向晚觉得很简单啊:“过了那么久了都,原来你怎么不调查?”
“你看我有时间调查吗?”谷北摊了摊双手,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