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镇长说:“虽然有点难,但应该没问题,到时候我想办法,放你妈和你弟走。”
苏向晚一句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见马喜军啪一声把块瓜直接摔到了地上,啊呸了一声,骂说:“谢长发你个王八蛋,你要敢把地富反坏从这儿放出去,老子就到海西县城去举报你。”
谢镇长显然,也早就知道马喜军想娶赵银霜的事儿,不停的给他挤眼色呢:“马喜军,你个混脑子,不就是个媳妇子嘛,等以后有好的,我给你物色就是了,赵银霜母子要走,那合情合理也合法,你要再闹,我把你关监狱农场去。”
“去就去,我到哪个农场谁不欢迎,反正都是个干活,谁愿意给我娘们,我就帮谁干。”马喜军特意一脚踩在西瓜皮上,死命的揉着说。
谢镇长回过头来,笑着说:“混蛋,那就是个混蛋,小苏同志你甭理他。”
“你谢长发要敢放人,我现在就去举报。”马喜军戳着谢镇长的鼻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苏向晚现在还无暇顾及马喜军,她要做的是说服谢镇长,让他放人。
所以,她说:“你们现在主种的是麦子和苞谷,但是谢镇长,你们在很多方面都种错了,就比如,像海西这么干旱的地方,种短把,根粗的芒麦,收成比你们现在种的这种长杆麦子要好得多,因为芒麦喜旱而长麦喜水,这是个最浅显的道理。还有,苞谷尽量得种在阴凉,有水的一面,而不能直接就那么种在旱地上,这全是我们小宋庄的生产经验,你要真想学,我可以把这些也写下来,全给你留下来。”
谢镇长都啃了三块西瓜了,还没啃够,一直在点头呢:“好好好,最好是写下来,毕竟你说了这么,一时半会儿,我们也记不住。”
下午,谢镇长专门盯着,让男社员们把肥料全填进坑里,用稻草盖上了之后,这才走了。
走之前还特地跟苏向晚交了个底儿,说户口的事情大概明天就能办下来,让她准备着收拾苏富富和赵银霜的行李就行了。
这就算是准话了。
苏向晚当然高兴啊,立刻就招呼着苏富富和赵银霜俩收拾起了行李和铺盖。
虽然说赵银霜看起来魂不守舍,但苏向晚狠着自己的心,也只假作没看见。
“妈,妈,那个马喜军又跟人打起来啦。”这儿苏向晚也正忙着给谢镇长写操作手册呢,驴蛋又跑来了。
马喜军在这地儿,大概就跟当年的方金换在清水县似的。
“让他打去呗,咱们明天就走了,不惹事儿,好不好?”苏向晚说。
驴蛋吞吞吐吐的说:“可是,他是在打刘伯伯呐。”
苏向晚猛然就抬起头了:“谁?”
“刘伯伯,刘在野啊。”驴蛋说。
苏向晚啪的一声拍了笔就问:“刘在野居然还没走?”
这个阴魂不散的刘在野,昨天晚上还说自己再也不回来了呢,咋今天又回来了啊。
等她冲出门,赶到供销社门口的时候,果然,刘在野给马喜军压在他的吉普车上,正在上拳头呢。
“马喜军,你怕不是疯了吧,这人可是个干部,你还敢打干部?”苏向晚吼说。
马喜军一拳头捣在吉普车,把整辆车都捣的晃晃作响。
“干部又咋地,能比我们海西县的县长大,我告诉你,就海西县的县长,他也不敢惹我,我一个人能干八个人的活儿,我是整个白杨农场的主劳力。”马喜军骂骂咧咧的,就又给了刘在野一拳头,打完之后,还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看所有围观的人全吓的一缩,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苏向晚从自己的旅行包里翻了两个创口贴,一瓶碘伏过来,又觉得刘在野可笑,又觉得他可怜,就问:“好端端的你又跑来干啥,还有,你是咋和他打起来的。”
刘在野也不知道啊:“我刚停车,他过来就给了我一拳头,那不是个人,那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