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姚小二又觍着脸凑到姐姐跟前去了,江满就笑道“那你今晚自己跟他讲讲道理吧,让他知道他也有错误,不过他是男孩子,讲道理警告过后,还不听话,该揍就揍,训小狗有时候也得揍呢。”
姚志华“”当妈的居然鼓励打架,无政府无组织主义。
稍后夫妻俩上床睡觉,聊起这事姚志华跟江满说“你觉不觉得,睿睿生下来之后,畅畅有时候好像比以前更孩子气了。不过这小孩鬼精灵的,小人精一个,她这样我倒觉得挺可爱,小孩子就该是个小孩子脾气。”
“她才多大家里多了个新来的,更小,什么都得人照顾,我们也更多关注新来的,她也会觉得大人忽视她,或者觉得哪件事大人偏心之类的。”江满想了想,笑道,“不过我们畅畅,绝对是很省心的了。希望小二胖将来也能这么省心。”
而且小姑娘从七岁开始,因为学琴和学画画,就整天和一帮子大学生混一起玩,小人精一个,大概都不把自己当个小孩了,现在家里多了个调皮捣蛋的小弟弟,整天在一起,她大概又自觉接受了“我还是个宝宝”的客观事实。
马长林开学又耽误了两天,总算正经到学校上班了。江满在家属院遇到几次,看着都一副消沉的样子,那种不甘心,意难平,大概就是你严小络能有今天还不是全靠我,你凭什么跟我离婚
两人磨了一段时间,从刚过年一直磨了一两个月,大约是严小络对他说了什么格外难听的话,马长林也开始火了,姚志华遇上他,都还没问,他就主动跟姚志华聊起来了。
马长林说要去严小络单位闹,让她不好做人。稍微一八卦,他还真去了,当着严小络单位领导同事的面,指责严小络卑鄙无情,嫁给他利用他,这么快就想一脚踢开跟他离婚。
自视甚高的一个文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学校里又是个人多消息快的地方,弄得大家都纷纷感慨。
当然这么一闹,之前对严小络底细所知不多的领导同事,也都纷纷知道了,连带着看严小络的眼神都不太好了。
撕得彼此都不好过。
再后来严小络先软了,开始求他我们都闹成这样了,看在曾经爱过的情份上,就好好离婚分了不行吗说离婚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然而对于马长林来说,听这话更气,更加愤愤不平。他和杨娟离婚,好歹还能争争两个孩子,严小络说离婚什么都不要,这话她还真敢说出来。
他们两个有什么能争的吗,房子是马长林单位的,两人领证结婚才一年半,说共同财产吧,马长林原本一点积蓄也都花差不多了,严小络新参加工作,衣服行头包包吃喝,自己的工资差不多自己就花光了,一年半里头两人就没攒什么钱。
所以严小络提出离婚搬出去,一个大行李箱,自己的衣服物品一装,就全搬走了,挺省事的,离婚她还什么都不要了
她还想怎么着啊。
就这么一直磨了小两个月,农历二月底,校园里的红杏开得正艳的时候,姚志华晚上参加一个作家圈子的小聚会,吃过晚饭才回来,天都黑了,还没走到家属院,刚拐进学校东大门那条林荫道,遇上马长林了,被马长林一把拉住,死活非要请他喝酒。
姚志华“哎呦今晚不能再喝了,老婆大人等我回去呢。”
马长林“哎呀,走走走,喝一杯。”
姚志华“我跟你不一样我小孩小,我得回去带孩子”
马长林“志华,你这是跟我划清界限呢走,喝一杯。”
姚志华敏锐察觉到这哥们不对劲,虽说这段时间他心情都不太好,整天谁欠了他似的,可今天尤其不对劲,好像喝了酒。
不过姚志华自己晚餐喝了点酒,不多,可他自己身上有酒味,他也闻不出来。
“马老师,你是不是喝过一顿了”
马长林“喝了一点,不尽兴,走走咱俩再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