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九贴墙站着,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小姐。”谢图南似乎也没耐心绕弯子,直接道:“你要是对闲庭真没那意思了就别吊着,干脆点放手大家都好过。”
秦九九抿了抿嘴角,“我不懂谢总您什么意思。”
“是吗。”他咬字很轻,“我觉得你应该听得懂。”
有时候不轻不重的话才更伤人,秦九九终于笑了一下,只是感慨自己现在真的年纪大了,忍耐力也好了不少,要搁在早几年听见这些话早转头走了,也或者说以前是有他护着。
她慢慢直起身子,看着谢图南缓缓道:“这话送给谢总也一样。”
谢图南同样看过来,挑了眉没接话,眸子里没什么情绪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秦九九侧头看向窗外,冷淡道:“我相信谢总也听得懂。”
她突然强硬起来,带点讽刺的笑笑,“有那时间不如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暮云也不欠您什么不是吗。”
谢图南默了两秒,跟着笑了一下似乎也没恼,“要不怎么说秦小姐伶牙俐齿。”
秦九九仍旧是笑的无谓,“您过奖。”
“这样倒有点像以前了。”谢图南打量了她两秒这么说。
秦九九没接这话,有些自嘲的想她从前什么样自己都快忘了。
“奶奶在给闲庭挑未婚妻,秦小姐要真像表面这么不在乎倒也是好事。”谢图南最后说。
谢图南走后秦九九在原地站了很久,她知道谢图南算是留了面子也没真跟她计较,只是有些想不通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陆闲庭是当晚回的北京,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天上难得的挂着些星星。
车开到一半陆闲庭突然道:“去A大附院。”
司机讶然:“您不舒服吗?”
陆闲庭没答,车一路上了高架,这次欧洲的收购算是棘手好在结果顺利,他揉着太阳穴眯了一会儿,再睁眼车程已经过了大半。
“算了。”陆闲庭说,“去南平。”
司机应了一声调了方向,凌晨的时候车停在胡同口。
“陆总,您——”
陆闲庭看了眼手机上的日程安排,随后道:“车留下,我今天不去公司,行程全部取消。”
南停归已经起了,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拳,大门没下锁,陆闲庭没敲门直接进去了。
“外公。”陆闲庭叫了一声。
南停归瞪他:“进来也不敲门没大没小。”
陆闲庭坐到院子的石凳上自顾自倒了杯茶,笑说怕打扰您。
南停归懒得听他贫嘴,只问:“去哪了几天也没见人影。”
“去了趟欧洲。”陆闲庭实话实话。
南停归没继续问,使唤着陆闲庭去做早餐。
陆闲庭看了看四周,“您学生呢。”
“家里有事。”
陆闲庭:“......”
他坐着没动,抿了口茶还是问:“我做的您也敢吃?”
“下个面总会。”南停归说。
陆闲庭估算着自己的水平,摸了摸鼻子起身往厨房走,没两步又退回来,“您这有方便面吗?”
南停归被这个外孙气的够呛,说没见过这么不孝的。
“冤枉。”陆闲庭哭笑不得,“您明知道我不会这些。”
南停归睇他一眼:“怪不得你奶奶要给你物色未婚妻。”
陆闲庭“嘶”了一声,“您该不会给我奶奶当说客。”他摆手,“您可别添乱,饶了我,哪家千金嫁了我也倒霉。”
南停归斜眼看他,“是你心里还放不下那位吧。”
“没有的事。”陆闲庭顿了两秒,语调似乎放轻些,“这都多少年前的了。”
南停归没理他,背了手往屋里走,“九九那孩子,你猜她身体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