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便是女子挑伴侣,也不至于专捡长得不好看的选啊!我是说性情,性情!”岁行云捏着拳头强调。
“你想想,家中有个端和娴静、温柔体贴、知冷知热的可心人,那滋味美不美?”
“甚美。”叶冉仰头看天,被她说得忍不住向往起来。
“你再想想,一场鏖战后从尸山血海中爬起来,风尘仆仆回到家中时,你既疲惫又沉重,那可心人就扑将上来抱住你‘嘤嘤嘤’,又娇又软又甜,你是不是就多少能开怀些?”
叶冉抠了抠脑门:“那是自然。”
“是吧?”岁行云两手一摊,笑着结论道,“你看,你也喜欢这样的啊!这不人之常情么?”
“不对不对,我是男子,想娶个这样的妻子合情合理。你小姑娘能一样么?”叶冉满眼写着荒唐,“世间女子不都想寻个可依靠的夫君?一个男子若不能威武刚强、顶天立地,势必无能照护妻儿,无法让人依靠。这种男子你倒瞧得上?!”
“那我再问你,我每日老老实实这般受训,你觉我将来有可能像你一样厉害么?”岁行云换了个角度。
叶冉骄傲一抬下巴:“你根骨虽差,好在自律又肯吃苦。只要我尽心教,你认真学,假以时日必能成器。”
“所以啊!威武刚强、顶天立地、给人依靠,这种事我自己就可以,”岁行云理直气壮,“既我将来也能同你一样厉害,那凭什么只许你喜欢又娇又软又甜的小娘子,却不许我喜欢这样的小郎君?讲讲道理啊大哥。”
叶冉被她的观点搅和得满脑子浆糊。隐隐觉得古怪极了,却又挑不出她这番道理中的错处,难受得抓心挠肝。
末了只能轻恼沉声,粗着嗓子喝道:“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啊?我看你同我扯淡半晌,就是为了歇气!赶紧爬起来去给我折返跑二十趟!”
“道理讲不过就摆教头威严,”岁行云站起来,摇头晃脑地笑着摆摆手,“罢了,我大度,敬你长我一轮,不同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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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近尾,李恪昭匆匆回府,火急火燎地召了飞星与叶冉进书房。
彼时岁行云正自觉在书房中写字,见他们三人进来那架势,虽什么也不知,却也免不了跟着焦躁几分。
“出什么事了?总不会是那卓啸带兵杀上门来了?!”
李恪昭没好气地瞪她,撩起衣摆坐下时带起一阵风。
“不管怎么说,咱们关起门来总是一家人,”叶冉也忍不住冲她挥了挥拳头,哭笑不得地轻斥,“你就不能盼家里点好?”
岁行云摸摸鼻子,尴尬笑:“失言。你们说,你们说。”
“长话短说,”李恪昭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今日宫宴是齐文周寻了他祖父齐林出面求蔡王说和。我只能下了这台阶,明面上与齐文周夫妇握手言和。不曾想齐文周还有后手,又借齐林之口,当着蔡王的面说要送两名美姬做为给我的赔礼之一,待会儿就送过来,蔡王钦使也会随行登门做和解见证。”
齐文周的祖父齐林是蔡国国相,在蔡王面前说话的分量自是不轻。
眼下明面上是齐林的孙子孙媳得罪了缙公子夫人,他老人家出面,又请了蔡王做中劝和,李恪昭若是拒绝,那就拂了蔡王脸面,只能硬着头皮先应下。
“那两名女子定是卓啸的人!”飞星如临大敌,“卓啸惯使这般手段,薛国质子府上有个小妾就差不多是这么来的。名为小妾,实是探子,随时将薛公子在府中一应行迹通报给卓啸那头。”
岁行云不解,小声插嘴:“薛公子不知道那小妾的所作所为?”
“知道,可人是他自己沾染上的。他本就贪好美色,当初去卓啸一位同党大臣府上做客,许是着了道,半推半就把人家府上的舞姬给……嗷!”
飞星捂住额头看向李恪昭。
李恪昭面有不豫地轻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