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医院里被限制行动。
其实以贺重渊的身份的地位,很多事并不需要他亲手去做,然而他永远也忘不了七岁时,为了救他而被当着他的面生生折磨死的父亲母亲,还有那一个多月被关在毒|窝里的可怕经历,所以他后来被救出以后,亲自手刃骆家人的执念就深深根植在他心里。
骤然间大仇得报,贺重渊却没有太多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了另一种急切,想快点赶回那三个人身边,想以后一直守着她们,再也不离开。
“我还有多久能出院。”贺重渊这次受的伤伤在头部,贺老爷子知道后发了很大脾气,要求他必须在医院住到康复,敢出院他就打断他的腿。贺重渊很敬重亲手把他养大的老爷子,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冒险了,不敢再随便违背他的意思。
“先生,这个问题您今天已经问第三遍了。”裴彦很无奈地回答。
贺重渊沉默,他从衣兜里掏出那个本子,翻开里面的手工贴画看了起来,贴画里的小人儿怎么看都特别可爱,虞萌萌自己是穿着裙子扎着两个辫子的样子,虞昊的头发可能她不会画,于是画了个圆头,衣服是蓝色的,而身为爸爸的贺重渊则穿着黑西装,还有妈咪穿的是红裙子,每个人都很形象。
贺重渊看了一会儿就忘记了其他事,全心沉浸在画中,脸上泛起丝丝笑意,手指轻轻在几个小纸人上抚过,又怕碰坏了,只能凌空划过。
隔了许久,他才从画中抬起头,打电话给爷爷,还是想出院。
“想出院?可以啊,不过,我这里有样东西,你估计是不想要了。”贺老爷子说。
“什么东西?”贺重渊疑惑地问。
贺老爷子也不瞒着,说道:“是一封信,应该是一个小孩儿写的。”
贺重渊蓦地从床上坐起来,急了,“爷爷,你怎么偷看我的信!”
贺老爷子呵呵笑着说:“我看了怎么着?”
贺重渊:“……”
贺越岭知道他心急出院,又耐心地劝说他几句,贺重渊面对老人的要求无法拒绝,只能无奈答应,想着不如还是先给倾心打电话吧,也不知道这么久没联系,她还会不会理他。
这两年来贺重渊无时无刻不在相信着她们,无数个深夜他都想给她们打电话,听一听她们柔软甜蜜的声音,向她们倾述自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