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赤烟七子来说,有乌阁主的东牙国与没有乌阁主的东牙国,当然是截然不同的对手,他们必须先确认乌阁主的生死,才能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柳五则是摇头说道:“我比较倾向小花的看法…,呵,小花这名字我叫了十几年了,大家莫怪。”
云从龙笑着说道:“大家都知道你叫的是我,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吧,没人在意你怎么喊我。”
柳五继续说道:“我认为赤烟七子这是在引蛇出洞!他们想引出来的蛇有两只,第一只当然就是乌赤金,另一只则是我们。
如果乌赤金真的还活着,他们一定是希望利用我们将乌赤金给引出来;就算引不出乌赤金,他们也可以探探我们在座的这些人,到底能对赤烟七子造成怎样的威胁。”
霍西亭摇头问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对乌阁主的生死下落,一点线索都没有,就算我们上了钩,也不知去哪儿将乌阁主给引出来!
更何况他们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吗?就像我们现在就正在讨论着赤烟七子想做什么,这对他们又有什么意义?”
柳五仍是坚持的说道:“他们一方面找上天问阁,另一方面又找上霍神探,这绝对是经过精心设计,赤烟七子行事一向低调谨慎,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霍西亭摇了摇头,说道:“担心我们做什么?我们这几个人是有兵还是有将?天问阁的专长是打听消息的,流水黑市的专长是倒买倒卖赃物的,我的专长是查案破案的,我们这些人就算勉强凑在一起,又有什么能力对他们造成威胁?”
柳五继续说道:“话不是这说的,没错,我们的力量是没赤烟七子那么大,但是一小根钉子扎到脚底板,也能要了人的命,只要我们像钉子一样往他们的痛处扎,他们也不得不忌惮我们。”
水映月这时也加入讨论说道:“柳五舅子说的不合理!在赤烟七子的眼里,我们根本不算是他们的敌人,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与小园哥哥的存在。
不管是云娘、柳五舅子或是霍神探,你们都是因为爹爹而来,爹爹过世之后,你们本该各分东西。
大家想想,就在不久之前,那时候的状况不就是如此吗?柳五舅子一直待在流水黑市里自怨自艾,霍神探一直在云游四海当他的国主特使,唯一能让他们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家云娘这个销声匿迹的俏寡妇。
你们说,赤烟七子为何要将这样的一群人当做对手来对付呢?”
众人一听水映月所言,也觉得颇有道理。柳五是因为云从龙才心系乌赤金,霍西亭是因为师父多闻才与乌赤金建立交情,在乌赤金死后,除了云从龙外,大家都没有必然的理由在这里坚持下去。
更明确的说,这群人不过是乌合之众,既没有组织,又没有纪律,有的只是因为乌赤金而间接衍伸出来的情怀。
即便各自身后都有着不同势力与背景,但是在赤烟七子面前,充其量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散兵游勇,既然如此,赤烟七子有什么理由非得在乎这群人呢?
水映月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陷入一阵沉思,众人各自想着自己如无头仓蝇似的盲目奔波,究竟为的是什么?
为乌赤金报仇?守护东牙山?消灭赤烟七子?除了云从龙与乌赤金之间的关系外,其他人似乎没有理由非得淌这趟浑水。
就如同赤烟七子想方设法要确认乌赤金的生死,才能决定他们的下一步该如何跨出,此刻除了来自东牙山的那几个人,其他人不得不扪心自问这个问题,若是搞不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意图,他们同样不知该怎么走出下一步。
就在一阵静默中,一直未发一语的洛小园突然开口了。
尽管他才刚刚经历了一般人难以承受的心力交瘁,但是洛小园始终知道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他没让自己过度陷于沮丧,虽然始终处于闭目养神的状况,却不曾自外于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