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鲲鹏国与七色国的朝野上下沆瀣一气,文武百官只知道有个富满墩,而没人在乎自己的国主;他更能让七色国白色家族一夕之间死得一个不剩!”
水映月同样疑惑着柳五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着自己一样的问题,于是问着:“舅老爷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为什么同样的问题要不断地反复问着?”
奈吉听出来柳五的忧虑,立即说道:“柳大总管,我家老板基本上已经将天问阁的担子都交到小老板的身上,现在天问阁的事是小老板说了算,她是完全信得过小老板的。”
柳五忧虑的说道:“这件事你刚刚在徐家黑市已经说过了,我知道。
我要说的是,要是大业粮行拿它过去对付七色国、鲲鹏国,甚至是对付东牙国的手段来对付天问阁,天问阁知道怎么对付它吗?或者说,小月妳知道怎么对付它吗?”
水映月理解柳五此时的担心,她简单的说道:“富满墩自始至终要对付的就是东牙国,更精确地说,他要对付的就是我爹爹一人,而现在我爹爹过世了,他们现在的对手就是我,现在最该担心的应该是赤烟七子。
至于大业粮行过去在七色国还是鲲鹏国干过什么事,那不过只是过程,我并不在乎。
换句话说,当初的大业粮行之所以难以应付,是因为没人知道大业粮行私底下在干什么?更没人知道它真正想对付的是东牙国,是我爹爹。
现在既然知道了它的目标,大业粮行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否则富满墩也不用连夜金盆洗手走人。”
柳五听水映月这么目中无人的说着,心想,这孩子的少不更事或许会铸成大错,更是苦口婆心的说道:“既然这些妳们都知道,就必须更虚心谨慎的看待对手,不能把这事当做一场儿戏。”
水映月突然收起了笑脸,认真严肃的说道:“原来舅老爷以为云娘与我是把这事当做儿戏看待了。
这些事,对云娘与我来说,是杀夫杀父的深仇大恨,我们从没将任何一件事当做是儿戏或小事。
爹爹曾经告诉过云姨,如果他的死不能换来与赤烟七子的和解,就必须让他的死带给我们仇恨,让这股仇恨酝酿成力量。
赤烟七子的强大,是来自于荒野重积累百年的仇恨,他们必须咬牙切齿的让自己不断壮大,壮大到可以对付爹爹,壮大到可以对付东牙国,因此,要对付现在的赤烟七子,我们就必须积累出比荒野重更大的仇恨。
因此,云娘与我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仇恨而做,所以没有一件事可以是儿戏,包括怎么去拍卖那个灯龙,怎么让那个灯龙成为刺进敌人心脏的利器。”
柳五听到水映月所说的这一席话,有点诧异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刚刚还一脸天真浪漫的水映月,一转眼居然能说出这么深沉决断的话来。
柳五于是说道:“是我误会了,我看妳刚刚跟大业粮行那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
水映月继续说道:“云娘说了,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我可以有四十岁的狠辣,五十岁的狡猾,六十岁的权谋,七十岁的百毒不侵,但是在有人看得到我的地方,就必须始终保持的十五岁的天真浪漫。
让敌人认为我还是个十五岁的年轻姑娘,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要是每个人都将我当做云姨一样的人物来对付,那就得花更多的时间与功夫才能让敌人上钩。”
柳五不可置信的喃喃说道:“原来你娘是这么教导妳的,倘若如此,以后妳的日子可有的苦了。”
水映月不在乎的说道:“我该做的不只是为爹爹报仇,更有爹爹生前对我的嘱咐,他让我要扛起守护东牙山的担子,因为我是爹爹的女儿,是东牙山的后代,这是我与生具来的责任。”
柳五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难为妳了。放心,妳跟妳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妳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