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龙当然有她的算计,不但如此,还是个计中有计的连环计。虽说她与乌赤金成亲的这个传言只是误打误撞出来的乌龙,但是她根本不想对此多做辩解,就当是眼下自己的表态,只要日子久了,就连空气都会认为他们是夫妻,那时谁来解释都没用了。
关键是云从龙要让乌赤金知道自己无怨无悔的接受乌赤金的托孤,并且愿意一辈子受此拖累,乌赤金绝非铁石心肠,除非乌赤金终身不娶,否则乌赤金的选择只能是自己。
云从龙此时刻意脱口而出,除了要在大家面前落实这件事外,她更希望柳五能帮忙说服乌赤金放弃那个自寻死路的买卖交易,尽管柳五的聪明睿智不似乌赤金的大开大阖,但是在一些心机摆弄上,乌赤金可远远的及不上柳五。
柳五搞不清楚状况,只当乌赤金已经病入膏肓,立即唤来船上侍卫说道:“马上把鬼医找来,马上,告诉他不管身边有什么事都马上放下,就说柳五的妹婿病了,要他马上过来。”
云从龙立刻拦住那侍卫,对柳五说道:“不是不是,五哥你误会了,你先让他们退下吧,我慢慢说给你听。”
云从龙随即看了一眼乌赤金,说道:“这件事,我们可以请教五哥,以他的见多识广,或许可以给我们一点意见。”
既然云从龙都这么说了,乌赤金似乎也不好拒绝,但是这件事牵连甚广,更包含许多人的身家性命,乌赤金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云从龙站到乌赤金身边,轻轻地握着乌赤金的手,说道:“五哥从小看着我长大,我对他是信得过的,我知道只要是我的事就是他的事,而现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放心让五哥帮我们吧。”
虽说柳五对乌赤金最近的遭遇略有耳闻,尤其云从龙也牵涉其中,柳五对乌赤金与富满墩、雷娘子之间的纠葛自然上心,这才会在乌赤金遇上修罗庄园突袭时突然现身相救。
但是眼下听了云从龙的这般说法,柳五知道真相可能并不如自己想象的简单,毕竟乌赤金与云从龙皆非泛泛之辈,能让他们如此困惑的事,天底下大概也没几个人有能力置喙了。
“能帮上多少忙我也不确定,这富满墩算是个角色,不过他突然金盆洗手,把大业粮行交给那个不成材的富余地,以后也无需把大业粮行当对手来看了,怕就怕这富满墩是不是另外躲起来憋着坏招。
至于雷娘子,这就比较棘手了,这娘们行事鬼祟,干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在七色国这一亩三分地我还不至于怵她,若是其他地方,还真不好说。”柳五简单的将他对富满墩与雷娘子的了解说明一下。
“五哥,这事跟你所想的可能有点不一样。”云从龙于是将东牙山与赤烟国的恩怨情仇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其中有些不足为外人道或是事涉敏感机密的部份,她还是有所保留。
这一段故事,云从龙花了半个时辰才勉强说完,毕竟牵扯的范围太大,有些还得要乌赤金来加以补充,这才勉强拼拼凑凑出全貌,就连乌赤金与云从龙也在这个过程又发现到一些自己过去不曾了解的细节。
柳五听完这整个故事,一时没能开口说话。他一下摇头,一下点头,众人都不知他是啥意思。
“东牙山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难怪连你两个都搞不定,我还以为对手不过就是富满墩与雷娘子,虽说有点棘手,但勉强还对付的过来,没想到后面还牵扯到金宝钱庄、风沙帮、顺丰镖局和百草堂,后面这四个家伙,个个都比大业粮行、五圣教还难搞。”柳五摇头说着。
“五哥,你倒是先说说你有没有办法。”云从龙着急的问着。
柳五白了云从龙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搞了那么长时间都弄不明白,我不过才刚听说这事,妳当我真是神仙吗?”
云从龙撒着娇说道:“对我来说,五哥一直都是我的活神仙。”
柳五说道:“有事找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