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宝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一直跟着娘子练武,所以力气变大了。他看着面前的桌子,尝试拍了一下。
只听砰的一声,二人面前的八仙桌竟然被这一掌打得塌了下去,骨架都散了,摆在上面的点心茶水哗啦啦撒了满地。
明景一脸震惊,继而对着傅家宝露出敬佩之色。
傅家宝却是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他……他原来这么厉害了吗?
明景回过神来,看向傅家宝的目光已经大大不同,“原来傅兄掌力已臻化境,看来方才拍我那下果真是留手了。”他的身子骨哪里比得上一张八仙桌硬实啊,若是傅家宝出全力,只怕他此刻骨头都要被打折了。
傅家宝虽然清楚自己方才随意拍明景那一下真没特意留手,但听了这句话也经不住有些飘飘然,心想自己这段时日以来果真没白挨打。
明景心中却想:看来傅兄还是把他当兄弟的,连跟他亲近都特意控制力道呢!虽说傅兄控制力道后依然很疼。
两人这厢正兄友弟恭亲近得不行,茶楼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敲响,原来是茶楼掌柜上来了。
两人误以为掌柜是在下面听见了动静所以前来查看的,正要解释一番赔点银子,却见掌柜擦了下汗,满脸歉意道:“对不住对不住,两位少爷没受惊吧?哎,都怪小店招待不周,这样,二位今日的花费就全免了。”
傅家宝和明景齐齐一愣,不晓得掌柜这是唱的哪一出。
片刻后,明景指着坍塌的八仙桌,“这……”
这间包厢正对着楼下柜台,掌柜的听见声音就立刻跑了上来,却没想到那八仙桌竟然烂成了这副样子,瞧见两位客人的衣袍都被茶水溅湿了,身上也沾了些糕点的碎屑,连忙道:“实在是对不住二位客人,这桌子是小店昨日才进的,哪知那打桌子的匠人偷工减料,弄了些一碰就散的次货,小店立刻换张新桌子上来。”最后,掌柜又试探地问了一句,“二位少爷可曾受惊?”
明景:……
傅家宝:……
不久后,新桌子换了上来,傅家宝一拍、二拍、三拍,那八仙桌稳如泰山,愣是晃都没晃一下,想起方才那番恭维,一股尴尬的氛围顿时弥漫开来。
须臾,明景轻咳一声,揉了下自己肩膀道:“想是我这些时日疏于走动,所以身子虚了些,傅兄不必介怀。”
傅家宝知道他是给自己台阶下,他有些动容,“明兄,你为人如此体贴大度,将来一定能大有所成。”
明景笑道:“那我就谢傅兄吉言了。”
两人分别前,明景提醒他不要将参加“官卖”的事儿给忘了。
傅家宝心想这可事关娘子的事业,如何能忘?
他回到家,立刻就将这好消息告知了娘子。
林善舞听说官府要拍卖从钱家查抄的店铺和宅邸,且店铺的底价只有一百两时,很是惊讶。
“你说的是真的?同地段差不多大小的铺子我问过,少说也要一千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就能买到?”
傅家宝把胡床拉到林善舞身边,凑近她坐下,兴奋道:“我和明兄是什么交情?这哪儿能有假?官府卖出的原本就比市面上的便宜数成。”
林善舞见他一路跑回来,头发都有些乱了,便抬手替他捋顺,笑道:“那明景说一百两,你就真给一百两?”官卖的形式跟现代的拍卖会差不多,明县令给出的底价是一百两,但若傅家真的开价一百两买下来,也太不给官府面子了。更何况,想买那铺子的也不止他们,多得是人愿意花更多的价钱买下来。明县令跟傅家宝可没有交情,怎么肯这般贱卖给傅家宝?
傅家宝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跟她商量道:“那娘子,要不咱们就给五百两成不?要是五百两能买到,那也是赚了。”
林善舞沉吟了一番,五百两对于她而言实在不是小数目,她的店铺经营了两个多月,到现在纯利润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