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前往州府。”楚尘抱着孩子和荀家人打招呼。
蝉衣上前抱起侄子,借此机会和表哥说会话,表哥如今更加俊秀,气宇轩昂,想着这就是自己良人,羞意忍不住涌向脸颊。
楚尘冲着蝉衣眨眼,与她擦肩而过,一个小木盒子落到蝉衣手中。蝉衣将盒子藏在袖中,抬头看着表哥背影,转身回到房间。
荀三嫂摇头,都这么大年,小儿女还喜欢玩这样把戏。“小妹,尘儿与蝉衣的事什么时候办?”孩子都大了,荀三嫂怕生事端,早点办了,安心。
荀氏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尘儿要到舟鹿书院求学,再给孩子三年时间,到时候蝉衣十五岁,俩人成亲。”荀氏知道三嫂心中顾虑,儿子约来越优秀,蝉衣还是一个农女,她相信儿子不是失信之人。“尘儿说,三年后,他要用举人身份娶蝉衣,你瞧他们俩人情意,生不出意外。”
尘儿为人她自然信得过,早些娶了,她的心才能放下。荀三嫂去找女儿,蝉衣将盒子放在被褥里,起身开门。
“你和尘儿的婚事要拖上三年。”荀三嫂瞧着女儿白嫩鹅蛋脸,女儿和尘儿订亲后,家里人把她拘在家中。
“嗯,刚刚表哥与我说了,他说让我当上让人尊敬的举人娘子。”蝉衣忍着羞意说道,村里姑娘都羡慕她,她也觉得能认识表哥,用尽她所有好运。
荀三嫂捶打女儿,真是不知羞。蝉衣靠在母亲怀里,抬头问道,“娘,我怎么就有这么好的表哥呢!”
“你表哥眼瞎呗。”要不然怎么看上傻缺女儿,荀三嫂拍开女儿,她还要去帮忙准备饭菜。
有很多小孩从荀家门外路过,伸头看着院子里俊秀清雅男子,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楚尘抬眼望着趴在大门外的孩子,冲着他们微笑,孩子们面红耳赤四面逃窜。这是他们幼时最美好的回忆,以至于后来楚尘位列权臣的时候,他们自豪的和子孙谈论起楚尘一生传奇。
楚尘无意间听说荀家几个孙子辈孩子到私塾进学,孩子下学时,他召集孩子,给他们开小灶,指点一下,孩子太小,他教的也简单。
孩子们捧着秀才老爷给他们写的字,视若珍宝,更加刻苦学习。
第二日在荀家人的挽留声中,楚尘三人前往州府。
蝉衣望着表哥远走背影,期待三年后表哥骑着高头大马迎娶她过门。她回到房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首饰,提前祝福她及笄礼物。
“你说的可是真的?”章父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这么大的事,儿子才和他说。
“爹,他确实是含玉胞弟,当年他还是童生时,想要接含玉回家,儿子告诉他,含玉早已是儿子的暖床丫鬟。”章公子一脸懊恼,“谁曾想他小小年纪就能考上秀才,还是解元;给他一些时间,别说考取举人、有可能还要往上考。”
章父忍不住抽儿子一巴掌,他对儿子很放心,没想到儿子竟然做出这么混的事。
章公子擦干嘴角血水,“听说他要到舟鹿书院求学。”
章父直接把账本甩在儿子身上,“你这个逆子。”舟鹿书院是什么地方,从那里出来的人都能考取举人,二十年间出现四个状元。
章父暂时不想见儿子,让他跪祠堂,他找老妻商量这事。按照这个趋势发展,楚尘一定能考取举人,再上一层就能为官,民与官斗,不是找死!楚尘想虐章府,不费吹灰之力。
章母真想一杯水泼在儿子脸上,如今含玉是个老姑娘,“老爷,含玉嫁妆我们备,给她找个好人家,再把儿子打一顿,秀才爷应该不会和我们作对。”如果楚尘不到舟鹿书院,她也没有必要放低姿态,舟鹿书院每年只收二十个学子,他们都是才华横溢之人。
“糊涂。”章父给自己倒杯水,大口喝起来,心里烦躁不已。
“你是说我们拘着含玉不放?”章母试探问道,这样做彻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