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乡下妇人一个,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大堂哥,刚才的话,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和我婆婆好好儿地来送贺礼,却被一条疯狗给咬上了。皇上英明,深信我们袁家行事端方,所以闽南一事给了查明真相的时间和机会。可尚未论断的事,从她口中说出,就像给我们定了罪一样。要不是我还算口齿伶俐,谁知道这流言一传开,会成什么样子?”
众人心想,你确实伶牙俐齿。
“我知道我都知道,此事我让她给你道歉。”说完,他定定地看向谢大嫂,声音沉沉,“大舅妈,给蓁蓁道个歉吧。”
谢大嫂听出了周宴声音中暗含的警告,加上周蓁秦的强势,刚才那番话,连皇上都抬出来了,她也怕啊。于是她怂了,“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对不住。”
此时,远远传来奏乐声,应是新郎的迎亲队伍将至。
“大堂哥,不是我说,天子脚下,更应该谨言慎行才对,小心祸从口出。”
周蓁蓁也无意紧抓着谢大嫂一点小错不放,而且呆会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进行,她想着,朝人群扫了一眼,在不远处发现了周宕的身影。
周宴轻吁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了。那你们随意,你堂妹夫来了,我得去迎一迎。”
谢大嫂得了这句话,如蒙大赦,赶紧逃离周蓁蓁的身边,她小姑子这侄女太可怕了。
周蓁蓁顺着谢大嫂朝谢氏那边看了一眼,心知此事,必有她的手笔。
此事一了,袁大夫人气得正要甩袖离去,却被周蓁蓁拉住了。
她挑眉,“怎么,还要我在这继续受气?”要不是她处理还算得当,她肯定更生气。
周蓁蓁讨好地笑笑,“母亲,你且息怒,再呆一会,一会儿媳全给你讨回来。”
如此,袁大夫人才没说要走。
接下来,贺灿至,周蓁蓁就隐在人群中,看他催妆,接到新娘,然后与周盈盈一道拜别父母。
从大厅行走花轿的一段路,周盈盈一步三回头,泪眼盈盈。
行至中厅时,周宕将人拦住了。
“等等,盈盈堂姐,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弄懵了。
唯独周蓁蓁,含笑地看着这一幕。
无论做什么事,都讲究个师出有名。
她这次就是借周宕来一个师出有名,问周盈盈拿回鸿大婶儿托付她保管的五万两银子。
毕竟如果周宕作为苦主,都无动于衷的话,旁人着急又有何用。旁人插手,与狗拿耗子无异。
周盈盈看到周宕,心就是一慌。
贺灿抓着红绸的手一紧,他扫了周盈盈一眼,他知之甚深,一个眼神,他便知她这是心虚了。顿时,额角的青筋瞬间直跳。
周宴连忙上前,“宕哥儿啊,今天是你盈盈堂姐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找她,或者你和我说也可以。”
“这事找你没用,只能找她!”周宕指着周盈盈。
你道周宕不恨吗?他娘将她名下的银子秘密托付给了三人,现在裴华舅舅和蓁蓁姐都将银子拿了出来,替他们姐弟置办宅子置办产业,宅子他已经拿到红契了。
相比之下,你周盈盈就太可恨了。
周盈盈努力挤出一抹笑,“宕哥儿,咱们有什么事,能不能私下里说?别在这里妨碍了她出门的吉时可好?”
周宕摇头,“不能!”
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让开,周盈盈急得都快哭了。
“既然你们姐弟有话说,那行吧,移步贺家去说吧。”
此时,贺灿一个眼神,有两健仆上前,半强迫地迫使周宕往外面而去。
周宕挣扎,“我哪都不去,盈盈堂姐,我拦下你,只想问问,我娘托付予你的五万两银子,你何时交给我们姐弟?”
闻言,周盈盈摇摇欲坠,浑身冰冷,果然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