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还保留着一丝冷静,恐怕顾念久就要被萧景渊这人给骗了去,真相信他的一见钟情了。
“嗯?小久儿对本王有没有一点心动呢?”
萧景渊捏着顾念久的下巴,眼神若有若无的看着顾念久,粉嫩嫩的嘴唇,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王爷,能成为您的四王妃是小女子高攀了,我觉得我还是仰望您的英姿比较好,男女授受不亲,成婚之前,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顾念久说着,一把捂住了萧景渊不断靠近的嘴唇,然后一弯腰,从萧景渊的胳膊下逃走了。
萧景渊看着顾念久逃跑的背影,手指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嘴唇,少女指尖的清香还留在上面,像清晨被露水沾湿的茉莉和紫藤花香。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猫,有趣。”
忠义侯府。
“小姐,前些日子被您救了的妇人,带着她的儿子求见。”
“让她们进来吧。”
顾念久虽然疑惑,但是正好趁着这个时机问问她,那个女人和母亲唐卿有什么关系。
“民妇拜见小姐,如今我儿的病热已痊愈,多谢小姐的救治,小姐的大恩大德民妇不会忘记。”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与你们有缘,正好救下。”
顾念久语气一顿,转而问道,
“只是,我有一个疑惑,还望夫人予以解答。”
似是知道顾念久想要问什么,妇人跪下,缓缓道来,
“小姐,其实民妇姓云名诺,十五年前,曾是唐卿小姐的贴身侍女。”
“什么,你,你是我母亲的贴身侍女!”
纵然猜到妇人会认识母亲,但还是被事实震惊到了。
“你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是我母亲的贴身侍女?”
“小姐,您刚出生的时候,民妇经常抱着您,逗您开心,您的背上,有一个凤凰纹胎记。”
云诺轻声说。
这个胎记就连小糖也不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看来她没有骗我。
顾念久在心里思忖。
“怪不得我见您的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得小姐记挂,这是民妇的荣幸。”
顾念久让云诺坐在了桌旁,让小糖带着云诺的儿子出去了,关上门,独留她和云诺在房间里。
“自从十五年前,夫人同将军在前线阵亡后,我悲痛欲绝,见到旧人难免心酸,所以我就离开了帝都,找了一户人家,结婚生子了,有了我现在的儿子。
只是可惜我那丈夫死得早,独留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我一个妇人只能干些针线活维持生计,后来我儿生了一场大病,把钱都花完了,我才在路边乞讨。”
“那您怎么不来忠义侯府,寻求帮助呢?”
“夫人去世后,我无颜面见侯爷,有何脸面来侯府求施舍。”
顾念久看着云姨一脸悲怆的样子,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她也知道,父母的死绝对不是战死沙场那么简单。
只是云姨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云姨,当年南合国越过边境,入侵我国,我父亲被派去对战,母亲因为担心父亲所以跟随同去,一月后,前线传来我父母的死因,
世人皆说他们是为国捐躯,死得英勇,可是我总是无法相信他们是这样死去的,冥冥之中,我总觉得他们的死有更大的秘密。”
顾念久紧紧盯着云姨,观察她的反应,一字一句地说道。
“可是小姐,我知道您思念将军和夫人,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要往前看啊。”
“既然如此,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哀悼了。”
顾念久眼神悲伤,父母的死因云姨也不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好像随风而去般,没有人再提起。
真相扑朔迷离,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看来还遥不可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