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启程,怕时间赶不及,这才深夜叨扰,还请伯父莫要怪罪。”
说完,这孩子战战兢兢的行了礼,不知道是不敢还是忘了,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直没起来。
这青涩的样子都把吴父给看笑了。
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之前他没少见马儒宵,知道他正常情况下是个什么样子,行事得体,应对自如,是个好孩子。
可见他也只有在这男女之事上才会如此。
未来女婿是个知道疼人,性子羞涩的人,总比不将自己女儿当回事,肆意花场的人要好。
知道马儒宵为什么来了,吴父又老神在在起来,对着一旁伺候的人:“去,叫姑娘来正堂。”
说完这句,他又想起什么,快速凑到小厮耳边低声加了一句:“跟姑娘说,帷帽不用戴。”
男子嘛,都是看脸的。
所谓的一见钟情,那都是基于对方相貌好看的份上。
想想看,戏本子里,许多千金小姐见了长相俊俏的书生,书生捡起她的手帕还给了她,小姐就一见钟情求父母做主要嫁过去了。
若是换成一个大腹便便,相貌丑陋,还有狐臭的书生捡起了她们的手帕,一见钟情不可能的。
换成女子也是一样如此,他自己是男人,也自认对男人十分了解。
而吴父对自己女儿的颜值很自信,虽说这门婚事已然定下了,但未成婚前的懵懂爱恋和成婚后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这是他唯一的女儿,自然要替她多做打算。
“是。”
小厮下去了,吴父又笑着看向段青恩张道远两人,“今晚夜色不错,不若就让儒宵在这等着,我们三人去院子里赏月。”
“是。”
虽然过来的时候看见天上黑漆漆的压根没月亮,但段青恩跟张道远还都乖乖跟在吴父身后一道出去。
院子正对着正堂门,吴父带着他们坐在了石凳上,又让人送上茶果点心,开始一本正经的跟他们说学问。
说是说学问,但从他们这么角度,完全可以清晰看到正堂里正等着的马儒骁。
这下两人算是知道吴父为什么要来赏压根没出现的月亮了。
可以想见,等一会吴小姐来了,两人说话时自然不可能关门,吴父可以全程监督两人,又不会听得到他们说话,可谓是一片苦心了。
不光是为了监督两人别越礼,也是为了他们的名声,虽说订婚了,但到底读书人比较讲究。
这样加上小厮,至少有十几双眼睛注视下的亲切会面,才能让以后要是有人提出来时,吴父能轻松挡回去。
在他们坐在黑漆漆天空下“赏月”时,正在屋中忐忑等待的吴小姐也迎来了叫她去正堂的人。
她心跳的更加快了,感觉耳垂都在羞的发烫,虽然猜到了,但还是问道:“父亲可有说为什么叫我过去?”
小厮恭敬道:“主君只让小的来请姑娘。”
他不直接说是马公子过来,只应道:“主君说,姑娘不必带帷帽。”
吴小姐脸更红了。
她羞怯的迈开步子,迎着正堂去了。
于是正在“赏月”段青恩与张道远就看着一位姿态窈窕,走路姿势十分优雅的女子从走廊那边过来,径直进了主厅。
因为吴父也在看那边,所以两人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围观好友与未婚妻见面。
一进去,吴小姐对着马儒骁轻轻福了个身,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吴小姐的背影,而看到她正脸的马儒骁却像是看呆了一样,硬是愣了好几秒,才慌里慌张的也行了礼。
两人恪守礼仪,倒是没离的太近,但面对面的说了好一会话。
段青恩他们听不到,但也能看的出来,马儒宵都快紧张死了,额头甚至还沁出了汗,但从表情来看,他情绪十分亢奋。
而正厅中,马儒宵紧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