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时候男人也是真“贱”呐!
女人不搭不理的、极其礼貌客气,对他来说,是真正的陌生疏远;
如今,她可以在他怀里放声大嚎,又抓他又挠他,气冲出来,他反而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舒坦。她闹着哭着,闹够了,他又捧着她脸去吻她。
他一边吻,一边说:“好了,好了,娇娇,你要打我让打,只是千万别把手打疼……”
顾峥眼泪刷刷刷,哭得更厉害了。
※※※
朝堂上,太子和刘王越发斗得凶残了,几乎两败俱伤。周牧禹隔岸观火,渔翁之利,越发有坐收明显之势。他依旧在幕后操纵着一切,面上淡定与世无争,只有鲜少人才知道这表面平静无争的晋王殿下,内里的诡谲和阴谋汹涌。
老皇帝还在和周氏斗着气,他身边一大太监说:“皇上,要不要让奴才们把娘娘去接回来!”
老皇帝指着那大太监,当即眼瞪得如铜铃:“你们敢?!接什么接?!朕就不信,她真的有不来求朕的一天!”
大太监说:“可是皇上,您难道一点不担心介怀吗?”
然后,大太监贴近老皇帝耳朵,悄声咕哝说了几句什么。
皇帝的脸一下扭曲抽搐起来。“果真有此事?”他狐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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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监说,有一次派人跟踪着,跟踪着,那周娘娘居然和一个老头子谈笑风声,哟,又是一起打牌玩马吊,又是一起去街上逛买东西散步,好得蜜里调油。最最重要的,是两个人住在一个院子里。
皇帝正在端着盖碗喝茶,噗地一声,茶水从嘴巴里喷出来,呛得大太监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来拍背。
此后诸事,暂且不提。
徐万琴时常自然也跑来找顾峥,所聊之事,无非就是那些,什么花啊,草啊,风啊月啊,天气啊,男人与女人……
徐茜梅因时常和顾峥一起,自然,聊着聊着,三个女人便也越混越熟了。
这天,三个女人又在一块儿聊天,徐茜梅说:“呀,徐姑娘,你这手可是白嫩细滑,都是怎么养出来的……”
徐万琴自小娇生惯养惯了,倒也不避讳。“我这手啊,养成这样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不过是每天用牛奶羊奶泡半个时辰,再用燕窝来抹一炷香时间,把燕窝牛奶都抹好了,再用馥香斋的玉容霜擦一遍,擦好了,又用盈珠粉和珍珠粉混合起来涂一遍,就是这样子咯!……对了,每天晚上都要做一遍的,不然养不到这么好的!”
徐茜梅在旁便撇嘴。心忖:吹什么骚牛,别说燕窝牛奶马奶的泡,就是那馥香斋的玉容霜,明明是擦脸的,尚且不可得,一百两银子一瓶,又贵,你偏拿来擦手……
便对顾峥悄声在耳旁嘀咕道:“表姐,你信她吹牛?你看她,故意在咱们跟前显摆炫耀,谁知道安的什么好心?”
顾峥说:“你也太多心了!万一人家说的是真的?”
徐茜梅便又撇嘴。
徐万琴忽然笑嘻嘻道:“顾峥,好久我把我的那玉容霜也送你一瓶,好不好?”
顾峥连忙说,不用了,你自己用吧,谢谢……
徐万琴道:“我家里其实还只剩下一瓶了,说实话,瞧不上的人,我还不想送她呢!”
便有意无意,把徐茜梅冷冷瞪了一眼。脸露傲娇得意神采。
徐茜梅脚一跺,便越发心堵得慌了。
徐万琴走后,徐茜梅对表姐顾峥道:“表姐,咱们以后少跟这姓徐的女人来往了,你看看她,仗着她家里几个臭钱,就成天在咱们跟前儿显摆嘚瑟……”
顾峥说,“你又多心了,人家可没那么想……”
徐茜梅冷哼一声,忽然她问:“表姐,我以前送你的那支黄玉簪,我竟从没看过你戴过,你是不是嫌弃我送你的东西便宜不好?那徐万琴送你的才珍贵!”
她这表妹就爱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