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马尾女孩,名叫张莞晴的,率先替她出头。
她趾高气昂地冲上去,扬起手就要扇晚晚的脸,嘴里还叫嚣着:“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
晚晚站在那里,丝毫不慌,眼见她的巴掌就要落下,晚晚身子一侧,伸手抓住张莞晴的手腕,用力一拉。
张莞晴原本一脸凶狠,在被晚晚握住手腕的瞬间,她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惊恐起来。
晚晚借力将她甩到墙上。
与僵硬墙壁狠狠相撞,张莞晴惊叫一声,捂着手肘蹲下。
晚晚瞥她:“自己没妈,就天天把妈挂嘴边?”
不管白婷婷作何反应,晚晚转身,向地上的何雨田伸出手。
“起来。”
何雨田眼睛都要红了,泪珠在里面打转,咬着嘴唇搭上晚晚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推晚晚:“你走,别管我,不要惹麻烦。”
木晚晚扫了眼她灰色校服裙上的鞋印,身上的尘土,因畏惧而缩起的肩膀。
她想起早上,这个胆小的同桌主动把书借给她。
“清理垃圾而已,算什么麻烦。”晚晚从她手臂上摘下两个书包,随手丢在地上,“我们走。”就要带她离开。
“站住!让你走了吗?”
白婷婷叫住要离开的二人,她并没有把木晚晚放在眼里:“新来的,你以为这是哪里?恐怕你还不知道我爸是谁吧。得罪我,你以为自己有好日子过?”
此时,何雨田也捏了捏晚晚的手,轻轻摇头,眼底带着惧意和恳求。
晚晚转回身,问:“你爸是土地公吗?”
白婷婷:“?”
晚晚的眼神是肉眼可见的失望:“还以为有多厉害。走了。”
“我让你走了吗!”白婷婷娇喝一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今天给我跪下道歉,自己打自己十个嘴巴,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晚晚本来不想理会,可听她这么说,她的脚步就停了。
“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晚晚回眸,“劝你少来惹我,还有,不许再欺负何雨田。”
何雨田对晚晚千恩万谢,似有很多话要说,晚晚赶着去找陆家的车,匆忙与她分别,她的话就没说上。
等第二天再上学,晚晚发现书桌里放了一瓶旺仔牛奶。侧过头,何雨田正望着她,眼底是感激的笑。
晚晚收下。
通过两天的观察,晚晚发现何雨田无形中的确是被孤立的那个。
晚晚没有问她为什么,她不讨厌这个同桌,起码比那些只知道攀比的人要好得多。
在何雨田的告知下,晚晚了解到,那个白婷婷是官二代。
从小被娇惯长大,蛮横无理,加上她长得漂亮,很多男生追,不乏那种其他学校的混混学生,所以白婷婷属于背后有人“撑腰”。
谁惹她,她就找那些人收拾谁,事情大了,就找老爹摆平。
因此,还从来没有人敢得罪她。
晚晚是第一个。
何雨田一直在表达自己的惶恐和担忧,晚晚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也挺想看看,这个嚣张的沙宣头到底能把她怎么样。
还从来没有人能对她怎样呢。
周五有一节体育课,物理老师想来占,被同学们以高三压力太大需要放松的理由“赶”走了。
这是高三生难得争取来的玩乐时间。
站排时大家早有了固定站位,新来个晚晚,按个头重排,晚晚个子高,自然站在女生第一排。
刚好挨着陆知行。
老师先让大家走半圈,再绕操场慢跑一圈。
晚晚没参加过体育课,走路不够整齐,跑步更是乱,总与陆知行发生一些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她的手好像软软嫩嫩的,每碰一下,都像一颗石子丢进他心底的池塘,泛起一圈圈涟漪。